年忽然觉得有些碍yan，用手里的书卷起来轻轻拍了xia少女的tou，说：“说不定对你会有些不一样呢？你也知dao，老师对我们家总是格外青yan相待的。”

“嗯嗯嗯，我也这么觉得。”少女gao兴地diandiantou，笑容又回到了脸上。

【闭嘴！闭嘴！闭嘴！】

躺在地上的老人在心里拼命嘶吼着，手使劲向前伸着，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又像是想要阻止什么。

但他什么也不能阻止。

他绝望地听到那个青年han笑说：“对了，你要告白的话，不如去采dian花一起带去吧！”

【闭嘴！闭嘴！闭嘴！】

“采花？”少女疑惑地反问。

【不，不不，不要去！不要！！】

“嗯。”青年完全没有听到老人的阻止，他说chu了让老人最害怕的话：“我记得有一次听老师说过，在他的故乡，人们会用红se的鲜花表示ai意。”

“先生怎么会跟你说这个！”少女先是有些忌妒地嘟着嘴嘀咕了一句，随后想了想说：“不过好浪漫啊……啊，有了！我记得翻过山，南边的草地那里开着特别漂亮的花，我明天先去采一些来。”

【不要去！不要去啊！去了你会……】

“哦。”青年的视线已经转到了自己手中的书上，漫不经心地嘱咐dao：“那边靠近边界，你别不小心跑chu去，被野兽袭击了。”

“知dao啦！我又不傻。”少女jiao俏地说，忽然，她靠近青年，眨了眨yan睛，撒jiaodao：“哥，不如你陪我一起去吧，一个人跑那么远，我有dian害怕。”

“少来，你就是想让我帮你拿东西吧？”青年看着书，随kou说：“我还有个问题没想明白。你叫莎莎她们陪你去吧。”

【陪她去啊！求你了，陪她去吧！陪在她shen边，不要让她离开！】

“才不要呢！她们肯定会笑话我的。”少女摆摆手说：“我还是一个人去好了。哥，你今天还是不回家吗？”

“嗯，我的研究正在关键时刻，不能走开。”

“好吧，可惜妈妈zuo的一桌好菜，就要全都jin了我的肚zi了。那我走啦，哥！你也早dian休息，不要太辛苦哦！”

【别让她走！拦住她！保护她啊！你这混dan！】

青年tou也不抬地摆摆手，没有看到少女蹦蹦tiaotiao跑走的shen影。

但是老人看到了，他绝望地凝望着那个shen影，手竭力地伸长，却怎么也够不到。

忽然间，那少女好像看到了老人，她笑着冲他挥了挥手，笑容是那样的明净可ai，然后转过shen，像小鹿一样轻快地跑了。

那shen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像是有雾气遮住了他的视线，再也看不清楚了。

yan泪沿着皱纹liuxia去，渗ru到稀疏花白的tou发中，一只瘦的pi包骨的手徒劳地伸向半空中，好像一截cha在地上的枯树枝。

【对不起，我该陪在你shen边……】

生命的最后，他终于喃喃地说chu了这句在心里藏了一辈zi的话，说chu了让他余生一百多年都痛苦不堪的愧疚和悔恨。

没有任何人听到他最后的声音。

老人躺在地上，yan中已经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