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夫人，」安娜松了一气，「我听说了您丈夫的噩耗，我很难过，您

        丈夫一定象你一样，是个好人。」

        「他是个人类的典范。」妈妈低用手绢抹了抹睛。「战争，受苦的总

        是我们这些女人。还有孩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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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听我说。」安娜试探的说。「您知我是从哪来的吗？」

        「是的。我亲的孩。」

        「那您，您不恨我？」

        「一也不。」妈妈摸着安娜的说，「是那些反政府武装的责任……」

        「不是这样的。您一定搞错了。」安娜焦急的说，「事实上，游击队都是

        些好人。他们是农民和失去了土地的印第安人。政府对这个地区的压搾很厉害，

        您从没有看见他们怎么把那些可怜的印第安人从森林里赶来。他们放火烧了村

        庄，杀了男人和老人，奸妇女还有小孩，和几百年前那些西班牙征服者一模一

        样。」

        「您丈夫遇害的消息我们也是事发生之后才知的。游击队不会到离政府

        军驻紮地那么近的地方袭击，而且您丈夫曾经牵让政府面和游击队谈判。」

        「快别说了。」妈妈低说，「你说得我都有同那些人了。」

        「听说他们把你丢跑了。你还帮着他们说话。」黑人女佣愤愤不平的嘴

        ，她刚刚把散落在地毯上的杯和镜的碎片都打扫乾净。

        「不是的。他们让我批离开，但是我躲在树上，他们找不到我。我忘了

        拿东西，又偷偷回去。结果才被那帮畜生抓住的。」

        「什么东西那么重要？哦，对不起。」妈妈掩着自己的嘴，有些不好意思的

        笑着说：「衣服还合吗？」

        「谢谢您，夫人。我永远谢您。对您，我没有秘密。」安娜真诚的说，

        「是一张照片。可惜被他们抢走了。」

        「不，你的东西我都放在那个衣柜里。」黑人女佣从屉里拿一堆东西。

        有一些廉价的手饰，还有几张边角被火烧过的照片。

        「我是为了他……」安娜一脸苦涩的说。

        照片是黑白的。最前面是笑得很甜的安娜，后面是四个穿着破旧的迷彩服的

        游击队员。安娜柔万种的抚摸着照片，四个人当中，有两个是亚洲人，安娜的

        手拉着其中的一个，他的发短短的，表刚毅，留着胡茬，但是看得来是

        个年轻人。

        「他叫胡安。是从海外被派来指导游击队突击小分队的雇佣兵，大家都叫他

        胡安上尉。」

        「他是你的男朋友？」

        「不……」安娜的泪划落来，她突然一把把照片撕碎，伏在妈妈的肩膀

        上痛哭着，泣的说：「他骗了我。他一声不吭就走了，没人知他去了哪，

        他是个骗。」

        「别哭了，可怜的孩。有些事你还不知吧。」

        「你还没有告诉她吗？」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响起。这声音让屋里的女人们的

        肤都起了疙瘩，仿佛屋里爬了一只硕大的鳄鱼。

        安娜泣着擡起。当年妈妈还是人类时次与安娜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