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深三言两语笼络了八个打杂的，“人手不够”这个问题算是解决了。姜知味又在他的要求休息了两天，重新回去开起了他的店。

有了那两只的带动，剩的小鬼稍作犹豫，也纷纷向他右手边。

余土豪莫名一怂。

茸茸的。

“地府有那么可怕吗，”姜知味叹为观止，“为什么都不想转世投胎？”

包吃就够了，鬼什么的，住哪里还不都一样。

姜知味并不介意店里多一只替他打发边角料的猫，便没去，自顾自地坐来刷微博――他到底是睡了三年，跟这个时代有脱轨，要想引球的，还得与时俱才行。

不过包倒是无所谓了，反正带馅儿的东西，永远都不会过时。

为了“吃”任劳任怨的余非走到门：“还要蟹黄是吧？没问题，我保证给你最新鲜的。”

姜知味推开店里新换的玻璃门，这猫也不认生，居然屁一扭，踩着猫步就跟他混了店，东闻闻西嗅嗅，一对尖尖的猫耳朵来回动，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余非上。

黑猫替主人巡视领地似的在他脚边绕了一圈，似乎确定了这个“异类”没有危险，这才大爷似的踱开，挑了个角落里的凳，手矫健地往上一蹿，趴了。

佛系开店，有没有客人随缘。

自己都不了的东西，怎么好意思拿来卖？

他轻轻一挑眉梢――之前放在角落里的碗已经空了。

余非徐徐吐一气，心说人善被人欺，鬼善连猫都能欺。

还脆。

随着他话音落，有两颗小球立刻动了，骨碌碌地溜到他右手边，“叮”地碰在一起。

他正琢磨着到底是灌汤包还是小笼包，忽然听到“咪呜”一声，有什么东西凑到他跟前，蹭了蹭他的脚踝。

他稍微浏览了一会儿，已经确定来这店日后的发展路线，遂洗了手，在冰柜里翻了翻，翻一块猪。

余非拨了一自己一撮白。

包铺装修以后连牌都没挂，能有人光顾那才叫奇怪了，姜知味站在门想了想，心说既然以前是卖包的，那不如还从包手。

季深挑挑眉。

这个季节正是螃蟹的时候，如果不来些蟹黄，实在有可惜。

开直播跟真正卖东西给客人吃又不一样，前者只是“看看而已”，咸了淡了，反正观众看不来。而后者又要提升一个档次，想要让客喜，首先得过自己这一关。

据说，黑猫能看见鬼。

他一边理那块猪，一边吩咐了余非几句，把他打发去买笼屉去了――之前那个店主走的时候把东西全拿走，基本没剩什么，后来新备的这一套厨全是全，蒸锅有，但是还没到涵盖笼屉的地步。

姜知味低一瞧，发现竟是只油光的大黑猫，不像家养的，不过看这型，估计没少在附近的小饭馆讨吃的。

他本来还想开个直播，不过想想准备过程需要的时间太久，光煮猪就得两三个小时，纯粹耽误观众时间，索放弃了那打赏，专心理起材。

姜知味把那块猪理得白白，摸上去跟荧屏上明星的脸一样光，这才满意地放在龙底冲洗净，稍微切了几刀变成不大不小的长条，跟调料一起放到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