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一个都不认识，一个也没见过，彭天不在前，在前的也只有一个算是能说上话，就是娄朋辉，但是本不想跟他说话。

再次袭来了那灼烧，比上次的更痛苦，更难过。他抬手捂着，勉压抑住黑火的肆，不敢再看那个背影一，他知，从现在开始，一切是真的完了。

娄朋辉似乎觉得这样很有面，笑容越来越得意，周瑞安十分别扭，颇想一走了事，他回过冲着展区望过去，没看到彭天，心想彭天应该找地方坐着去了。

谁跟你同行……周瑞安差失笑。

“哎哟哎哟，可别说了，你看人家脸都红了，快给人家逗哭了，”程蛟驹打趣。

周瑞安不想跟他们说话了，好在此时娄朋辉替他解了围。

言罢，周围人笑成一片，只有周瑞安的嘴角动一。

“瞎说什么，你的展是自己筹办的吗？人家是真才实学，和半路家的可不一样，”说完一拍周瑞安后背；“是吧。”

娄朋辉则是一脸跟他很熟的模样，笑盈盈的带着他走向陌生的人群，周瑞安开始还挂着微笑，可慢慢的就挂不住了。

正看着时，那个穿着超短漏背连衣裙的女摄影师，挽着她的啤酒肚男人走过来了。

“研究生！好厉害！”女摄影师睛瞪大，一脸崇拜的看着周瑞安，也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你自己考上的吗？”

第18章恶梦开始

“哟，还是个大学生呀，”啤酒肚男人仔细打量了一番周瑞安，摸了摇摇；“不像啊，老娄你别是被人骗了，你看人家这条脸盘，这么好，怎么看都是不好请台的。”

周瑞安深刻的发现，自己不善于应酬，也不喜应酬，甚至可以说是反的。

这些人说完，又重新转向娄朋辉说笑，只是边说边冲周瑞安这边偷看，笑的意有所指一样。

女摄影师虽然穿着一银闪闪的裙看着艳俗，但说话很有礼貌很温柔，上来就先嗲嗲的叫了声娄总，接着程总李总张总唐总报菜名似的叫了一遍，谢谢各位来给他捧场，各位总们纷纷应声，很是受用，啤酒肚男人一脸得意，略带挑衅的看向娄朋辉。

周瑞安扭看了他一，心想这就是你的目的，找一帮人来贬低我？

这些人显然是和娄朋辉熟识的，就算不熟也能说上几句话，他们虽然各个带着笑容，可嘴肌肉向上牵扯的不自然，肌肉没有绷紧，一看就是假笑。

“A市院，我不是大学生，是研究生，”周瑞安冷冷回答。

女摄影师眨眨；“哇，同行呀~~”

娄朋辉对他的介绍也很夸张，什么院才，连协办的大奖赛都说错了，听得周瑞安直替他尴尬。但面前这些人倒是很给面，都惊异状，还有人说着久仰久仰，上来和周瑞安握手，搞得他都怀疑是不是讽刺。

“哎？”啤酒肚男

“这么严肃嘛，我说错啦？”啤酒肚男人笑着一周瑞安胳膊；“在哪工作啊？”

娄朋辉顺势一胳膊搭上周瑞安的肩膀；“周瑞安，A市的材生，毕业就当画家的那种。”

于是他跌跌撞撞的，逃兵似的离开了摄影展。

等到周瑞安这里，女摄影师眨眨厚长的假睫，调；“这位帅哥没见过，娄总介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