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瑞安从浴缸里来时，廖涵潇那边刚门，不是自家的门，是一家声称不对外营业的私家菜馆的门。这种地方面积不大，环境淡雅，不适合大聚，最好是三两知己把酒言，或是密谈。

何老师抬抬镜，依旧满脸严肃；“那，后来呢？”

廖涵潇看何老师一脸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知他是来了兴，于是继续解释；“他那个司机是个新人，没见过我，开门的是他我就说找错人了，放心，这随机应变的能力我还是有的。”

“问题是还有意外收获，他见了老人，小果然有猫腻！”

“后来？我跟他聊了几句，很有趣，满胡言！”

睛翻着翻着，飘到浴室里的一把澡刷上。娄朋辉偶尔会用澡刷洗后背，周瑞安不喜，觉得这东西太，而且把柄很长，不好比划，所以它长期挂在浴室的墙上，没人动，一直保持着刚开封时的全新模样。

这个不错……周瑞安前一亮，有了主意。

被叫何老师的圆镜男人不动声，慢条斯理的摘镜了；“好歹我现在像！只要人前不丑，人后如何都没关系，不说我了，你怎么样？这趟白跑了吗？”

“什么意思？”何老师听了有兴趣，直了后背表示专心听。

要是冰袋也不行……周瑞安牙齿打着战，翻着睛想主意，那就……那就……

“蛇羹帮你了，还差什么自己看，”一个带着圆镜，穿着对襟褂的男人将菜单扔在廖涵潇前。

廖涵潇在服务员的引领，一路穿过亭苑竹林，来到某个雅间的门。

廖涵潇皱着眉，略带无辜的看着他；“那何老师，你飞叶的时候也不大像正经人啊。”

“糊涂！”何老师一墩茶壶，吓了廖涵潇一；“你这么太危险了，你怎么知他是自己住？万一不是他开门怎么办？就算是自己住，有人敲他的门，住他隔的那个司机也会来看啊！怎么这么糊涂！我就说，这事不该你自己去，应该让程青去！”

“一看就不像正经人，你们生意的真是生冷不忌，”圆镜男人频频摇，表示不解。

廖涵潇看了自己胳膊不甚在意；“花了好多刀呢，也算是我的第一个纹了，舍不得。”

何老师兴奋地一敲桌面；“我就说我的消息没错，只要雯雯找不到周瑞安去浪，就会去找我女朋友玩，学术的人都有一筋，都学到这程度了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就说了你去画展堵他准没错！”

没办法，后面有了，必须冰镇一消，要是还不行就只能上冰袋了。

廖涵潇摘了帽脱了外套，拿着菜单一页一页翻看。

“这样的，我听你的真去a市了，他还真在画展。”

“啊？你运气可真好，”何老师给廖涵潇倒了杯菊花茶；“你当时没有冲上去吧。”

廖涵潇闻言笑了笑，没有继续追问；“也白跑了，也没白跑。”

“没有，不过我晚上冲过去了。”

圆镜男人见了他的纹，立刻皱起了眉；“你都回国多久了，怎么还不洗了，多难看，跟氓一样！”

“不好意思，来晚了，”廖涵潇推门第一句话就是抱歉，他还穿着之前见周瑞安时的那衣服，针织开衫也套在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