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林宝丹努力挤一个字。

娄朋辉目送他们离开，面无表的扭回，看向icu的方向，他想，至少不用费心思捞娄明来了，刚四筹到的钱暂时可以救救别的急，自己现在孤家寡人一个，已经没什么好失去了。

林宝丹抿着嘴，说不心疼是假的，可娄朋辉前几天的所作所为她也没忘，而且这几天她回到家，林爸林妈好好的跟她谈了一场，告诉她这段婚姻中的利害关系，告诉她娄家背后的脏事，和她叔叔林余深的难，当然，没提他们家和娄家合伙洗钱的事。

总之，夫妻俩齐上阵，第一次没有大吵大闹的跟林宝丹讲理摆事实，绝不提离婚二字，但也把离婚的诉求表现了来，希望自家孩能看清现实。

帮忙，那他也没有多嘴的必要了。

娄朋辉面无表的看着他俩，看他俩玩的是津津有味，无忧无虑，跟他们相比，自己简直就是行尸走肉。

林宝丹心里明白理，知他们说的都对，就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林家爸妈也看女儿的为难，他们事先商量好了谁也

娄朋辉跟被吵醒一样抖了抖，定睛看向面前的脸，没认是谁，迟疑了几秒回答；“不吃……吃！哦，不吃，谢谢。”

“不用了……他们……最近很忙。”

又愣了片刻，娄朋辉拿起手机，拨通了林宝丹的电话。

“我……今晚回家。”

“你在听吗……”娄朋辉重复了一句，这句话听着比刚才还虚弱。

“喂……”电话接通后，娄朋辉有气无力地打了声招呼。

林宝丹一听他的声音，又心动又愤怒，一时两种在剧烈冲撞，的她说不话。

娄朋辉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看着面前这些穿制服的人慢慢散去，只留一两个年轻的生面孔，毕竟娄明还是在押，都走了也不好交代，于是这样无聊不讨好的活儿就给了年轻的基层来，这几位小年轻料想到在里面躺着的那位也不可能跑来，就掏手机横着拿，全神贯注的。

一切都只是表面功夫，敷衍自己，敷衍娄家的人，郑少凯是，林余深也是。

“哦……那，我请爸妈也吃顿饭吧。”

“嗯，”林宝丹答应一声，完了又加了句；“我不在。”

“我在爸妈这，”林宝丹有些心虚的回答。

他之前想救娄明，想救周瑞安，可到来他谁也救不了，娄明了icu，周瑞安至今生死未卜，他甚至连自己都救不了，所有他的人，都在慢慢地消失，而他束手无策。

“你知我的况吧，丹丹，”娄朋辉声音里除了疲惫，还带了委屈；“我现在真的很难……我现在在医院，我爸就在icu里，我……我现在不只要为了我自己，还有我家里其他人……你帮帮我吧，我现在只有你了。”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把小年轻整蒙了，他也不知这是吃还是不吃的意思，但看他这双无神的模样，大概没心思想吃饭的问题吧，那就不问他了，几个小年轻互相商量个小会儿，静悄悄的去医院堂了。

娄朋辉从早上枯坐到中午，连旁边的基层小年轻都看不对了，其中最年轻的那个思考了一番，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拍了拍娄朋辉；“哎，我们打算去吃午饭，你去吗？”

“你在哪？”娄朋辉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