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跌倒时杵在了地面的岩石上……

        勉喂饱了自己，达达利亚收起了两只碗与勺，拎着锅去清洗了。

        “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尽心尽力？”凯亚首先开。

        “以目前的境来看，我们二人是送给已逝族长的侍妾，不能够随意门，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哈哈……你是对的，不过我总有种错觉。也许这个比喻有些不大恰当，我觉得他像个不离不弃、照顾两个残废丈夫的妻；或者说，很像给双胞胎儿喂辅的年轻妈妈。”

        迪卢克没说话，默默地移开视线。凯亚了解自己的义兄，当他没有第一时间言反驳时，多半表明他的心已经认同了这样的说法。

        “也许是把我们当成需要照顾的弟弟了，达达利亚习惯于将自己作为族群中保护者的角。”半晌，迪卢克才说自己的想法。

        凯亚赞同，又问：“你帮他清理了后背的伤？”

        迪卢克：“嗯，再不理伤会溃烂。”

        他能言善辩的义弟低声：“谢了。”言语之中带着隐秘的，“你的很好。”

        达达利亚不久便回来，抱来两张棉被，三人凑活着打地铺睡了一晚。第二天，帝国的使团便到来，为迪卢克和凯亚带来了新的衣服。但没有达达利亚的份。迪卢克与凯亚一人贡献一件，最后从使臣的行李箱中借来一条长，叫达达利亚挽起脚穿上了。

        后背已经上了药并裹上绷带，达达利亚并不能自如地穿上衣服，于是要贵族兄弟替他展开衬衫、系紧扣、套上长。

        他们临走时见到帝国使臣正与已逝族长的儿谈判，那青年看起来极为不耐烦，说：“不需要，我不需要多余的女人。我今后只会迎接我唯一的妻。”

        达达利亚远远地看着那位弑父之人，也许他此刻的话只是托辞，但达达利亚依旧希望他能够善待自己的母亲，善待自己的家人。

        那么，他的家人又在何？

        此时天大亮，天上早已看不见繁星。达达利亚抬，眺望远方。

        迪卢克与凯亚站在他背后，视线齐聚在橘发青年上。他们对视一，心中已定相同的决断。

        这个人是自由的。他眺望远方，就像那里曾是他的故乡。

        达达利亚在他怀中睡得很快，应当是累了。迪卢克牵起他的手，看见手背与指节上细小的伤疤，耳边仿佛能够听见泥土、岩石与衣料摩的窸窣声，与沉静月光洒在心脏的震颤。他轻吻伤痕累累的手背、掌心与手腕，最后是额。

        迪卢克将自己从妻的重量，达达利亚没有任何反应，呼是平缓而轻慢的。他穿好衣服，走房间，看见正在等待的义弟。

        凯亚抱手倚靠在窗边，见他门，便轻声问：“他睡了？”

        迪卢克。

        凯亚问：“你给他上那东西了吗，他反应如何？”

        迪卢克：“上了，他很平静地接受，只是问我能不能把冬妮娅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