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良心尚存，捧着孩追在他后，说：“也许我们可以安排一个火葬……”

        达达利亚向来十分坦诚，就说是莱艮芬德家的大少爷迪卢克，两人机缘巧合认识，又了事，灌了药被人绑起来扔酒店房间里，两人昏涨脑地乱搞一夜，第二天起来，迪卢克看见自己几把还在达达利亚屁里，脸都绿了。

        吃药之后，达达利亚孕期反应缓解许多。潘塔罗涅也不让他饭以外的其他家务事了，他每天上班都带着达达利亚的盒饭，班回家就看见达达利亚闭着睛在躺椅上小憩。久而久之，连潘塔罗涅自己都有种正照顾自家怀孕老婆的错觉了。

        潘塔罗涅看着低仔细辨认医生字迹的达达利亚，他第一次没有在二人独时一句冷嘲讽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喝净了达达利亚倒的。

        与背负着家族荣耀的迪卢克不同，达达利亚是小家小，不在意未婚先孕会坏了名声，又天生喜孩。他认为迪卢克迟早会把自己抓去堕胎，不如先躲起来避避风，把孩生来再说。

        潘塔罗涅示意他噤声，指了指病房的达达利亚。红发青年看见达达利亚平坦的小腹，与潘塔罗涅后那手忙脚乱试图藏匿死婴的私人医生，他的吐息骤然重。

        红发青年疾步上前，揪住潘塔罗涅的衣领，压低了声音问：“达达利亚呢？”

        对这位中燃烧着极致的悲痛与怒意的莱艮芬德大少爷，潘塔罗涅只是故作无事般耸耸肩，抚平领上的痕迹――开玩笑，如果让达达利亚醒来便看见自己邋遢的模样，倒不如让潘塔罗涅绿帽呢――他挂上平和虚伪的笑容，问：“请问……这位鲁的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私人医生完了手术，觉颇损阴德，又疑惑潘塔罗涅老爷之前还好好的说要保胎，现在怎么又变了卦。潘塔罗涅看他的纠结，直说：“至冬约有五分之一的男人抚养着妻生的夫之，我自然不会让自己落得那种地步。”

        随后迎来的是呼啸拳风。

        潘塔罗涅并不理睬他，缓步踱至病房外，隔着玻璃看里面正在沉睡的达达利亚。这时，诊所的大门忽然被人用蛮力破开，一位红发青年气势汹汹地闯来，扫视一圈后，他那满怒气的眸瞄准了潘塔罗涅。

        达达利亚：“我的家肯定不能回去，旁人都知普契涅拉与我关系亲近，迪卢克肯定也会去找他。思来想去，只有你是最合适的选择。你向来十分理智，只看重摩拉，与我又不亲近。只要给你足够的好，我在你这里就可以安心养胎，又不用担心迪卢克找上门来。”

        达达利亚沉，吃得多，一开始潘塔罗涅还会嘲讽“真是熊妈妈带着熊宝宝来我家蹭饭了啊”，后来他也不怎么说了，只是在餐桌上问些达达利亚和孩父亲的往事。

        坐在他对面的潘塔罗涅神晦涩，问：“那你为什么选择了我？”

        潘塔罗涅沉默半晌，忽而笑：“你说的不错。”

        他瞥了医生手中的死胎，说：“丢了吧。”

        当晚他便在达达利亚吃的叶酸片中加了安眠药，连夜把达达利亚拉去私人医生那里了引产手术。末席月份大，当胎儿剖来时，还能看见成了形的孩上的红胎呢。

        一想到达达利亚今后会抱着其他男人的孩喂，教其他男人的孩说话、学走路，半夜哄着那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睡觉……这些都是潘塔罗涅最深恶痛绝的。

        “可别打扰了我的妻，他刚刚产，还需要好好休息。”

巧地说好，他有些发烧，什么都慢吞吞的，迷迷糊糊地床要去给自己倒。潘塔罗涅跟在后面，想看看末席会不会把自己淹死。

        达达利亚自然不会那么傻，很熟练地洗了两个玻璃杯来，倒上今早烧开的温，自己喝一杯，另一杯推给潘塔罗涅，说：“辛苦了，你也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