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利亚倒是不避讳，“确实。我一想到你说那养发疯宰杀牲畜的症状，总觉得很熟悉。”

        潘塔罗涅：“应当是你在哪里任务时遇见的失心疯患者。”

        达达利亚：“不，是我。”

        潘塔罗涅意识地质疑：“你？你也会像牲一样茹饮血吗？”

        达达利亚反问：“我不能吗？”

        潘塔罗涅的脚步停顿来，“看来这并不是一个轻松的话题……末席。”他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心，很像一泼凉倒了正在沸腾的火山，“如果你只为了谋取我的同心而对我撒谎说自己有一段非常不幸的经历，这会让我非常、非常不快。”

        达达利亚问：“欺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吗？你会因为怜悯我而对我青睐有加，将我视作自己人？”

        如果我没有察觉你在欺骗我的话，说不定。

        潘塔罗涅竭力控制自己吞咽涎的次数，过分起伏的结会让他看起来很紧张，这会让九席于弱势地位……而现实不应该是这样，现在是潘塔罗涅在审判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有怎样肮脏黑暗的过去？他看起来像个天生的贵公，战斗的时候则是染血贵公。他会有完全丧失尊严的时刻吗？

        “我落深渊时，就是你知的那个深渊，这在愚人众应当不是什么秘密了，我听过低级士兵们给我起的外号――师从深渊的罪人。”

        别在意他们的看法――潘塔罗涅险些将浅薄的安脱而，但他控制住了自己。

        “那时候我还小的，虽然老爷教过我在冰雪覆盖的森林中求生的技巧，但显然这在深渊中没什么作用。我沿着一条发光的路走哇走，遇见了一个闪闪发亮的光球，再然后，我失去了意识。”

        “那之后我的神完全于混乱之中，偶尔清醒时，会发现自己跪在地上，正在啃一些血肉模糊看不清形状的东西。我知那是兽的尸，它们活着的时候看起来就吓人，死了之后更恶心了。还有一些时候，我不知自己在吃什么。是沼泽的泥吗？是的须吗？还是早已腐烂的遗骸？”

        这些听起来比发霉的米窝窝味更差。

        “在残杀了数不清的兽之后，我的师父发现了我……她授予我禁忌的战斗技巧，却绝不提那段混乱的时间我的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算啦，只要还活着就好。”

        达达利亚注意到潘塔罗涅异常的缄默，他甚是轻松地问：“怎么啦？你不会嫌我恶心吧？”

        嫌你恶心倒不如嫌弃我自己。

        潘塔罗涅问：“你为什么要把这些说来？”还是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