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易改，本难移。作为潘塔罗涅，我从未改变。

        达达利亚一直都是个聪明的孩，摩拉克斯以此为傲，他确信末席执行官已经看自己故意显的端倪。这也在他的计划之。

        唯一不在计划中且不受他控制的，大概也就是那位九席执行官「富人」了。摩拉克斯看他对达达利亚有着不寻常的心思，但潘塔罗涅那别扭的格和从未过人的匮乏经历让他毫无危险，大约只会招惹达达利亚的厌烦，也不足以让前岩神多施舍给他额外的注意力。

        他等待来自人的末日审判。

        钟离，不，现在该叫他摩拉克斯了。摩拉克斯检查过秘境中所有生的活动轨迹，确保不会有任何突发事件阻碍计划发展。

        摩拉克斯蹲，发现是璃月语的字迹。达达利亚应该没发现，否则他早就将这可能暴份的线索销毁了。那么……是潘塔罗涅留的？

        潘塔罗涅的发还湿着，乱糟糟的，有几绺沾在了脸颊上，愈发显得他面苍白，像个濒死的痨病鬼，一也不像「富人」。而他的那件很贵很贵的外套随意扔在地上，皱巴巴的。达达利亚捡起衣服，掸掸灰，整齐地叠好放在旁边。潘塔罗涅又在说些让他云里雾里的话，觉比那些深的经济学知识还难懂。

        达达利亚疑惑地看着他。潘塔罗涅理应再给几句解释或自白，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任凭颤抖的双手卖自己的无能与懦弱。

        旁边歪歪扭扭画了只独角鲸，线条并不畅，似乎是学着记忆中的模样慢腾腾画来的。

        “这次你还要把我推开吗？”达达利亚轻声问。

        “九席执行官潘塔罗涅不过是谎言的囚徒。达达利亚，别相信我中的任何话。”

        达达利亚似乎从未搞懂过璃月人黑的脑瓜里都在想些什么，钟离也是，潘塔罗涅也是。他盯着潘塔罗涅，潘塔罗涅盯着瓜，就像很久之前钟离盯着他，他盯着钟离递过来的帝君官印。

        他是在对自己发誓吗？即便达达利亚从未见过，也绝对不会看懂这封永不开启的书？

        奇怪的璃月人。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达达利亚野外生存经验丰富，这里已经收拾得很净了，只在池边沙地上留着凌乱的痕迹。

        本来他打算只让达达利亚一人秘境，但潘塔罗涅不知为何竟也跟了来……对计划来说，这本是无伤大雅的小小瑕疵，但摩拉克斯心中总有不好的预，于是来到达达利亚与潘塔罗涅的歇脚，即池塘边查看。

        潘塔罗涅只想要达达利亚有那么一次毫无保留地偏向他。

        但是达达利亚，如果我真的要你在我和摩拉克斯之间选择，我知你会选谁。

        达达利亚长长地、长长地叹了一气。

        “我是商人，贪心不足蛇吞象。”

        我在渴求什么？聪明的问题，达达利亚。我想要的是让现在成为永恒。现在你只看着我，只陪着我，我享受你只为我而的。我想要你单独给我的饼，亲手为我铺的床。我想要你的唯一，独一份……

的庸俗之辈。儿时你只想着要吃饱，至少别饿死，现在你人地了，最想要的却还是求着达达利亚给你一块蜂蜜饼，最格也最隐秘的愿望是让达达利亚送你一个拥抱。

        潘塔罗涅没说话，他回抱的动作也很轻，像是怕打碎了一湾梦。

        摩拉克斯起离开，如风过耳。

        他这么说着，手却细细颤抖起来，睛看向不知名的方向。谁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拍拍潘塔罗涅的肩膀，把瓜拿开，然后给了潘塔罗涅一个轻柔却不短暂的拥抱。

        我知你会对我到表面上的分，你会把辛苦来的饼给我，会与我并肩作战。与那璃月岩神相比，你会更信任我，因为我的利益与至冬捆绑在一。

        看来还是位天生种，摩拉克斯想。他本是岩之神，自然明白沙如般易碎，不消他些什么，只是一阵最温柔和煦的轻风便可将这刻在沙上的告白全抹去。

        一次就够了。

        注：谢博尔萨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