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自己？这李夫人又绝不是个多嘴的人。

        瞿苏一愣，过了会儿才声：“是，不是霍将军让我来的。”

        “让我猜猜，如此关心我和霍将军问题的会是谁呢……”仇翩翩沉，心中却早已有了答案，“不会是霍将军那位未婚妻吧，来给我这个横一脚的旁敲侧击立威么？”

        瞿苏嘴角抿着没否认，似乎真的被她一语中的。

        “夫人对那位说一句，是霍将军抢我来的，不是我自己愿意跟他，她的如意郎君未必也是别人的。”仇翩翩漫不经心的说。

        瞿苏，此时已经不便再留，起告辞：“今日叨扰，还请公主见谅……臣妇虽是受人所托，但关于霍将军没有一句作假。”

        “我多嘴几句，公主孤远嫁，若是真心想寻一个终依靠，您把心拿来，阿妨不会看不见的……”同样欣赏仇翩翩的睿智大度，瞿苏忍不住吐了真心话。

        “那臣妇就先告…”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仇翩翩忽然翻了手中的茶杯，茶洒了一，杯清脆的在地上四分五裂。

        “公主！”阿依布急急忙忙上前去，撩起她袖，里面雪白的肤大片红起来，仇翩翩却仿佛觉不到疼痛，她怔然的望着瞿苏，神大恸，半晌才轻声：“你说…阿妨……谁是……阿妨？”

        “阿妨”这二字被她念的格外婉转又温存，宛如提及郎，她眶在这一瞬间红了一圈，睫颤抖，手指紧紧住扶手，几乎要把指甲掀掉，一种近乎惶恐的神无比哀戚的寄存在底。

        瞿苏被她这模样吓到，不明原由的解释：“霍将军名凌，字州妨，取自那句‘罢州有酒醉何妨’，您不知么？他小时候我们都习惯叫他阿妨。”

        “什么？！”仇翩翩似是难以置信，艰难，“你说霍凌是……阿妨…”

        候在厅里的阿依布更是瞪大了睛，一脸被雷劈了似的震惊。

        “霍凌他、她在西北长大，那她十三岁时已经在西北军营里了吗？”仇翩翩急急问。

        “霍将军十岁起就跟在李湃将军边。”瞿苏回答。

        她话音刚落，仇翩翩的泪控制不住像珠似的掉来一颗，像是不愿相信又像是严谨到极致不敢错，哑声问：“…那彼时她边可有个姓韩的将军？”

        瞿苏摸不着脑，思忖片刻：“公主是说霍将军十三岁时？他边倒是有个叫韩廷的，不过不是将军是个校尉，后来战死在赤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