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尹陌不仅没有表现厌恶，还忽然改变态度愿意收留他，路程程心里那就快要熄灭的小火苗，就像被加了一把木屑，“蹭”的一声又重新燃了起来。

验的送餐员会在客门外直接把要送的餐打开享用。

路程程的短发乌黑而柔，十分自然地垂着，扬起脑袋时，刘海往两侧自然分开光洁的额，再上他那张还略带着婴儿的白脸，总是着一期盼的大睛，实在不能怪尹陌怀疑他的年龄。

他原本以为对方是趁着暑假来验生活的富家少爷并未放在心上，就连发现青年表现对他的兴趣时，也只当作是青年人特有的旺盛好奇心，却没想到青年如此执着，甚至敢直接向他袒向。

与他原本预想的不同，整个房间面积不小，里却只有一张床与一个白

将丨份证归还，尹陌指了指不远的一扇房门：“你暂时住那里。”

“好的。”他很快收起那小心思，“我能去看看吗？”

前的青年在与他说话时总会弯腰蹲，或垂着，从不会自上而地俯视他，这几乎是于本能的贴，可以看得家教良好，让人很难产生厌恶的绪。也不知是因为这一微小的细节，还是因为他本的经历，尹陌回过神时，就听到自己应了这有些过分的请求。

他也不争辩，笑得一脸得意：“反正成年了嘛。对了，尹先生，我叫路程程，您以后叫我程程就好。”

等尹陌了，他便起一蹦一地了那间房间。

路程程的生日在年尾，这时才七月，周岁算，的确才二十岁。

比起尹陌，原本已经好被赶走准备的路程程显然更加没有料到这样的答案，足足愣了有一分钟才有些迟疑地伸手拉开了门。

尹陌淡淡看了他一：“我不会用听不懂人话的员工。”

尹陌垂眸看了一，纠正：“二十。”

两人重新回到客厅，尹陌像是想起什么，又补充：“我不聘用未成年人。”

路程程刚迈门，闻言立刻瞪大了，赶紧用双手指在嘴上比了个叉，示意自己不问了。

尹陌并不怎么信任他，直接：“丨份证。”

“我成年了！”

紧张地搓了搓手，路程程忍不住又确认：“真的吗？尹先生，您真的愿意让我留在这工作吗？”

他无法由此直接断定尹陌是直是弯，但不于什么原因，尹陌能坦然接受他的向，还愿意收留他，至少代表他并非毫无希望。

这事原本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大可以不，但......尹陌覆在轮椅上的手逐渐收紧，脑中闪过许多他极力想要忘记的画面，他忍不住去想，万一这个青年说的是真的，若他真是因为柜被家人赶来走投无路......

他会选择直接向尹陌说明自己的向，除了想表达自己真的没地方可以去，也是想看看尹陌对同恋的态度，在这件事上，若尹陌表现哪怕一星半的厌恶，他也就可以死了这条心，不再挣扎。

楼除了客厅、厨房和餐厅外只有那一个房间，不用想也知尹陌的卧室在楼上，路程程暗自遗憾，怪只怪这别墅太大了。

“我真成年了啊，都二十一了。”路程程小声嘀咕，蹲双手将丨份证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