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真的很美，」她柔声说，帮她理了理肩上的衣褶，「待会他看到你，肯定移不开眼。」

        广陵王对小乔投以感激的微笑。

        一旁的孙策着气红了眼，孙尚香轻轻给了他一肘子：「行了，别哭了。哥，怪丢人的。」

        周瑜放下书简，两手环抱着广陵王，在她颈间气。

        她不是不遗憾，只是知再遗憾也无谓，只能悄悄收进心底。

娘插入发髻时，指尖微微一颤，像是动了某个尘封的念。

        广陵王原意是要声明「后庭」绝不在选项之内，但是周瑜却听进了前半句，眼睛发亮。

        广陵王清嗓，强作镇定：「其它都好说，后庭绝无可能，你不必想了。」他是不知自己的尺寸吗？是不是新婚夜就想谋害妻子。

        广陵王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但还是不甘示弱地回：「你看清楚，被捆绑、下药、后庭的，都是你，不是我。」

        广陵王把书展开，原想随便翻翻，结果一眼瞥见章名：〈银枪挑灯〉、〈霸王别鸡〉……

        一阵酥麻从脊椎泛上来，广陵王躲不开，还想嘴几句什么「倒也不必，工没有天然的可以用人工的」，转念一想，招惹这个人就没几次有好下场的，话到嘴边是收回来。

        「我知啊。」周瑜语气慵懒，眼里却闪着光，「捆绑、喂药，为夫乐意合。不过……最后那项，干活的工只有我有，怕是只能你合我了吧。」

        按照仪式，由义母乔夫人为广陵王上发簪，再由乔公和乔夫人给予新人勉励的几句话，随后广陵王与周瑜二人敬酒拜别女方父母，回到了周府。

        她说得真心，也说得释然。

        他附上她耳际，声音是以前没有过的魅惑：「除了后庭，其它都可以？」

        「捆绑、下药、玉树后庭花……」周瑜啧啧称奇，「从前不知娘子口味这么重……失敬、失敬。」

        她是错过一个良人。可是，她也得到了一对真心待她的兄姊。

        她耳尖立刻泛红，心浮现一排省略号：这些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啊。

        周瑜没立刻回答，只是微微一笑，眼神落在她鬓边垂下的发丝上，像在欣赏什么没看过的珍宝。

        可是，这念来得快，去得也快。心刚浮起一阵酸楚，便叫她轻轻按了下去。

        那么，今日的新娘，是否可能是她？

        仔细一看，有一段写着：「……那中郎将双手被缚在后，给药刺激的不行，越发了起来，端隐约有的汨汨出。王爷一手抚摸他的脸，一手轻轻拍打着宝贝，问：『难受吗？求爷，爷就给你个痛快。』。」

        宴宾客的时候就没有广陵王的事了，她一个人待在新房，百无聊赖地摇晃脑，摸到怀里一卷书，是小乔离去前偷偷到她怀里的。

        ──如果当初她没有先入为主，否定那场包办的婚约，愿意给彼此一个机会……

        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呀。广陵王红的耳朵都滴出血来，正想把书丢到一旁，后却有人伸手一把抽走了书卷。

        广陵王努力用手臂撑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红着脸横了他一眼：「你到底想干嘛？」

        「还给我！」广陵王伸手去抢，转瞬被周瑜压制住。他一手抱着她，一手执著书简，一目十行，已经把内容要义掌握得七七八八。

        等到吉时新郎倌来接，广陵王持扇掩面，在小乔的陪同下，走向内殿等候着自己的周瑜。

        「在看什么？这么专心。」熟悉的声音微带酒意，高大的影几乎将广陵王垄罩了起来。

        只要她幸福就好。

        她望着镜中的新娘，出一贯淡然的微笑。

        周家的长辈都不在了，两人在亲友的见证下行了婚仪，饮下合卺酒，行执手礼。

        她不自觉子一颤，心竟因他这一眼乱了节奏。

        「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她轻声，「一定要幸福呀。」

        然而，场中并非人人都如此释怀──

        ……好吧，闲着也是闲着。

        孙权便是全程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