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突击是一种好方法，攻其不备，敌人往往是会招架不住。

        我们的学校比较近海，沿着岸边直走，便到达一个小码，码外有些小贩

        摆卖零，供乘客等船时顺便充饥。孩贪吃，小时候我便经常带着李家三兄弟

        来买鹌鹑和八爪鱼，跟这里的婆婆还算熟稔，婆婆看我牵着佳琳，慈祥笑说：

        「小认识了女朋友啊？」

        我堂堂正正地介绍：「对，她是我的女友佳琳！」

        佳琳白我一，我厚颜无耻，反正是你自投罗网，不好好当个驸爷，也对

        不住列祖列宗吧？

        「这里的鹌鹑味很好的，你一定要试试。婆婆，给我五只。」我向佳琳

        推荐味，婆婆打开焗的盖一看，抱歉说：「对不起小，鹌鹑刚好卖完

        了。」

        「这样巧啊，那要其他的吧，佳琳，你喜吃什麽？」

        女友像要跟我斗气的嚷着说：「我什麽都不要，只要鹌鹑！」

        「别这样嘛，婆婆都说卖完了，其他吧，茶叶一样很好味的！」

        「不！我只要鹌鹑！」佳琳分明是跟我对着，婆婆知女多刁蛮，替

        我打完场说：「都是婆婆不好，卖光了鹌鹑，小的小女友，婆婆请客，给个

        面好吗？」

        看到对方递上腾腾的茶叶，佳琳顿时回复有礼本，不好意思的接来

        ，我拿起一只在嘴里，吃得津津有味：「都说茶叶味也很好，这个世界呢

        ，不一定只有一种选择，得不到最想要，其他的，有时也很滋味。」

        佳琳嘴巴嘟嘟的小吃一，我问味如何，女孩故意难为我的伸说：「难

        吃死了！」

        可当看到婆婆失落表，佳琳立刻知自己失仪，慌忙解释：「婆婆别误

        会，很好吃，我是故意跟小说反话的，我说真的，你的很好吃。」

        婆婆自小看我大，十分疼我，见我给女友吃住，也就帮忙的演戏，装作抹泪

        说：「没，婆婆自己知自己事，人老了，什麽事也不好，难怪最近茶叶都卖

        不去。」

        「不！真的没！味是很好的，我只是跟他对着，你别介意…小，你来

        说，味是很好吧？」

        我懒洋洋地把剩半只在里：「我同意你的话，是很难吃，怪不得婆

        婆的档都没生意了。」

        「小呀！」佳琳气得要命，结果在手忙脚乱，女友赔完不是，还一起帮

        忙婆婆看档。校服女坐阵，销量以几何级暴升，不一会儿便把都卖完，期间

        还有几个狂蜂浪蝶追问女友芳名，一一给婆婆挡住：「这个是我家小的媳妇儿

        ，谁都别要想打她主意。」

        佳琳脸尴尬的怪责于我，唉，婆婆都一把年纪了，顺顺她意也很应该。

        卖完，我俩替婆婆把档收拾好，婆婆将最后一只茶叶交给佳琳，和蔼

        笑说：「今天谢谢你们，有时间来找婆婆，我请你俩吃鹌鹑。」

        「嗯，这里很近学校，我们会经常来的！」佳琳友善，婆婆拍拍我肩：

        「想不到小可以找到这样漂亮的女朋友，你要好好对待人家，婆婆会保重

        ，去喝你们的喜酒。」

        「我一定会的！」我决答应，佳琳脸上又是想把我活活打死的表。喂，

        婆婆说保重，难我说不好吗？为后辈，老人家的话不可不尊重啊。

        别了婆婆，佳琳也没急着要走，两人步码，女孩叽哩咕噜地数落我的

        不是，我在旁边默默受训。说得累了，看我还嘻笑脸，也没气力跟我纠缠，索

        不理睬我，靠着码边的围栏站立。

        时为黄昏，日与夜交替间，太阳和月亮同时现在渐暗天空，一个挂，一

        个沉，隔着围栏条条直，被切成一片片的帘，光影重叠，彷如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