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扑通。

男人冷锐的眸深跃着火光，就像是冰川即将爆发的岩浆，极度冰冷又透着烈焰的怒火，让蓝席云竟然一时间不敢直视。

蓝席云也是在那一刻明白过来，为什么雪狮在自己被关禁闭后从来都不是第一时间来看自己，总是要过一段时间才能现。

“你看着我的睛，你是认真的吗？真的要放弃自由，一辈呆在这里，甚至未来都会被安排――等到他们人造人鱼，再与你□□生所谓真正的人鱼后代？！”

“不就是取神力，我早就习惯了，除了这个他们本就拿我没办法。反复取神力，现在反而是在提升我的忍耐力，淬炼我的神力，让它一直在变大。”

“我都还没有放弃，你他妈放弃什么？！都到这一步了，我们已经试过这么多次了，说不定一次就能成功了，为什么要在这时放弃？”

“……我还没说什么呢，不是你想的那样。”

“别开玩笑了蓝席云，我不会同意的。”

就像是被猛兽咬了一似的，蓝席云逃避似的移开了目光，缓了缓又低声，“我就是觉得，不应该再……”

蓝席云也就这么相信了。

……也有多么温柔。

直得人心慌意乱。

就在自己暗暗希望这次雪狮不会被骂得很惨时，其实雪狮就在隔一次次被痛苦地制取神力。为了不让他有愧疚，又担心他的绒过症，所以才会等到恢复的差不多后，才会故作轻松地现在自己的面前。

“连累我？”

经虚弱到只能化回觉醒的男人，持说这番话还不知悔改的雪狮，却在发现他正站在玻璃窗前时，终于了惊慌的神。

曾经总是跟自己耍无赖嬉笑脸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渐渐沉默，习惯用冷漠别扭的表面隐藏心的柔。而在他的面前，雪狮也都表现得很好欺负，似乎永远都是被自己欺负的那一方。

蓝席云在这之后，已经放弃了离开的念，然而被雪狮知之后，那应该是他第一次真正对自己动怒，眸中几乎冻结了冰凌，“你就这么轻易放弃了？那我之前的痛苦都白挨了？”

――可笑至极。

直到这次，他才知，男人生起气来到底有多可怕。

男人漫不经心的态度，过于轻描淡写的语气，用不耐烦的外表掩盖了曾经不知无数次的痛苦。

见着男人的神又不对了，唇角也要扬起冷笑，蓝席云哪能承认，抱着手臂撑着冷脸瞪他，“听我说完。”

他总是以为雪狮应该是被赶回到了王，却从来没有想到，他就在自己被关禁闭房间的隔。

“能怎么样？不就是被他们骂一通，难他们还能拿我怎么样？”

“今天我们能说服一个人帮我们，明天就能说服三个人，到次说不定就有很多人可以帮助我们离开――你如果现在放弃，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哦”

“我最开始是有这个想法，但很快――就消失了。”似是生怕他又打断，蓝席云这次的语速明显加快了，语气也是那种故作的冷淡，“你说得对，既然你都不在意，

他毋庸置疑的语气，让蓝席云本无法反驳。他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听见自己的心声在耳边回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