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过去，回首至今，沿途的梅飘落眉心。故人已去，故人不在，而唯有自一人。

        千年……单是百年的变迁就足够两辈人的轮回。此前见过的故人……即便是往生，也该换过几轮。

        他思索。

        “钟小先生吃什么？”

        几周几月的思索后，钟离先生最后给你这么一个概念。绝对——他用了绝对这个准而稳固的形容词——在见证过无数的变量后，他缓慢地念着绝对这两个字，把信任完全地托付给了你。

        或许是天降的雷电。

        “这位钟离……小先生，有钟离的意识吗？”

        其实也知晓旅行者多半只是一时羞怯，但躲着自己的举止，就是会让心脏空旷。空心的岩石经不起一丁敲打，先生觉得自己就是得看着你才好，看着你确认自己不被讨厌才好。

        可以说是神明傲慢的一时兴起。

        是时候成为一个人类了。

        想要宣的心戏很丰富。

        关于他的能力，在时间不停的转动中逐渐被忘却一分也是自然的。

        两千三百年前，那是上一次使用的时间。

        知识渊博的钟离先生第一次词穷，不知该拿什么样的字去形容，也找不到贴切的字句去靠近你的形象。

        你：……

        “有一。”

        “就算拿猫咪养也没事。”

        你卡壳了一。

        二号拿指和大拇指虚虚地一压。

        “摩拉吧……欸？对，你问到上了，它会吃完后拉吗？那拉来的会是什么？黄金粑粑。”

        有什么大约在肤上消散。却又无法用肉看。碾碎的星辰在他的指尖升空，细碎的亮在空气里骤然消失。

        或许……

        屹立不倒的岩石，其实也会碎裂，裂或者风化。神明的肉也饱着能量，这些铭刻过去与大的代表掉落表，记忆和不知不觉地也就跟着弥散。

        摩拉克斯立于山崖的端朝远方眺望。

        也并非刻意控制自己的绪，不去在意与此建立起的羁绊。但对于死亡，对于离开，摩拉克斯的态度欣然而平静，他不再悲伤，不再痛恨。就如同知晓这世间的冬日会白去所有的叶。

        漫长的生命里，突然现的，绝对会一直存在的见证者。

        钟离这个名号便第一次现在了世间。

        正如从自古以来传的一些习俗。

        或许是不停的狂风。

        先生的力量慢慢涌现，黄金在化。

        已经很久没有用过这个能力了。

        你无法用肉去观测一块岩石的变化。

        冷淡的，不显的，这是所有长生种不可避免的特。或许刚刚生时，牙牙学语时，那旺盛的生命之花还在绽放，但当相似的风景一遍一遍地播放，无差的轮回一次次更替。磨损，就忽然在伫立的，的雕像上裂开隙。

        或许是浪的侵蚀。

        他人都这么了，于是自己便这么接受。带有这般想法的人类越加增多，关于他名号背后的故事，于是也少有人再记得了。打个比方，已经很少有人能够记得摩拉克斯在世间签订的第一份契约。跨越的时空毕竟过于广阔，即便是摩拉克斯自己也不曾保留过那一时代的品。

        但它的磨损确实存在。

        掌心的金光亮度渐渐增加，到了即便是用手指捂住也遮盖不住的地步。岩石塑造成的人形，里渐渐开始化。钟离垂眸，能够受到逐渐中空的里从掌心现，又化作细碎的星辰消散空间，传达到靠近你的地方。

        很不靠谱

        老树开花？

        “那……”

        “但不多。”

        风，背后的长生辫朝远方自在地飞扬。

        ……

        钟离自也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他从未有过的困惑，也就在几千年的时间之后的如今慌了神。慌张的，急匆匆的就动用着力量要去找人。

        不远应到的陌生的一书生味的相声演员衣兜里，一只年幼的龙崽诞生于黄金。

        因为知晓一切终会有一日离去。

        黄金在指尖沸腾，在如磐石，不可摧的肤之。每一经脉动的血都在发，黑发的发梢亮起微光。在时间的磨损，已然死寂般的心脏，平稳的膛有了起伏。摩拉克斯安静地看着自己的指尖。

        但倘若是崭新的，从未见过的……

        所有的话到了嘴边，看看小龙崽乎乎的乳牙，就全只转化为一句。

        也可以说是长久以来的打理计划。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