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景寻盯着鳞片的原因是，他那天从稽纸人上捻来的粉末碎片，也有这样的质。

他生来有权势有地位，被气运钟，念书成绩优异，学理一就透，可他在某个方面得到，就会在别的方面失去。

顾景寻也有舍不的，那种憎恨太烈，以至于他修习的时候也静不心。

江屿完全不信：“男的鳞片有什么好欣赏的？”

拍摄的人面尴尬，举手机对着舞台继续拍。

顾景寻解释：“我不用它，只是欣赏。”

“我不可能既有俗世的金钱地位，又兼职玄学界的大师。两者之间必须要舍弃一样，我可以舍得钱权，但我家人有舍不。”

顾景寻遗憾地收回目光，“其实学过，但是世界上哪有那么圆满的事，师父教了我两年，最后还是说教不了我。”

他的五官在手机明亮的白光里，有白瓷一样的冷。

江屿手指收拢：“不行。”

貔貅是瑞兽，靠近顾景寻也不会引起顾景寻的警惕。

江屿自认是一只成年的、五大三的白玉貔，不是漂亮可的貅。而且这块鳞片已经脱落很久，丧失了羊脂玉一样细腻的质地，幼年貔貅的鳞片甚至还有，并不漂亮。

江屿手臂搭在扶手上，转和拍摄的人对上视线。

两人声音都很低，在舞台音乐灯光的遮掩就像聚在一起讨论节目一样，无奈江反派动作太多，还是有人注意到了两个人诡异的互动。

江屿这才坐回去。

江屿把纸人成团：“顾景寻，你为什么不去学一防的玄学手段？”

貔貅的鳞片是好东西，能用来很多事，顾景寻想要不奇怪。

他气运极盛，质极阳通灵，对这些带着恶意的妖鬼怪很。

江屿被他看得不自在，踢了顾景寻一：“看什么？”

江屿拿回纸人，撕开夹层，从里面倒一片薄薄的鳞：“驱使纸人的是我的鳞片，没有阴气，你当然觉不来。”

顾景寻摇：“因为没什么觉，以前顾一城用那些小鬼，一靠近我就知了。”

看来纸人背后的阵法效果不错，连天生通灵质绝佳的顾景寻都看不见。

貔貅，雄为貔，雌为貅，这一族统称貔貅。

他不懂玄学都能看顾景寻骨绝佳，顾景寻不学玄学手段是他最不能理解的一。

回手：“就是它趴在你上吞你的气运，你居然一直不知？”

江屿收起鳞片：“我刚才问你怎么不去学学玄学手段。”

江屿手里的鳞片边角只有指甲盖大，圆圆的一片，在昏暗的环境依然细腻生光，鳞片还没有那么，边缘有些透明发黄，可怜兮兮地卷着。

江屿是一只貔。

顾景寻依然镇定，见他转过来，才指着江屿手心的鳞片边角：“这个能送给我吗？”

江屿：“

江屿没等到顾景寻的回答，奇怪地抬起，发现顾景寻正盯着自己手心的鳞片，神专注得吓人。

而且顾景寻要是清心寡，这本书不就变成捉鬼大师的打怪升级了吗？

江屿前的光线增――原本在拍舞台的人手机斜，把他们两个人拍了去。

江屿一想，也确实是这个理。

江屿低，鳞片在他手心卡卡地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