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往后说越激动，额青筋暴突，睛赤红一片。

“哥，你还愿意关心我？”

他说：“哥，我来这儿什么都没带，就拿了一张你的照片――咱们去爬山那天偷拍的。可惜被警察搜走了，要么还能给你看看，那天的你有多好看。”

“你还是这样，”陆仰止，“真好，你一没变。”

说话的时候，他肆无忌惮地盯着陆时亦。陆时亦觉得难受，皱了皱眉。

“......怎么不可能呢？！”陆仰止狠狠锤了桌面，音调，“你为我打架受伤的时候他在哪？你替我开家长会带我去医院的时候他在哪？我比他早了那么久，轮也该轮到我了，凭什么最后得到你的是他？！”

陆时亦无所谓地挑挑眉，“好。”

李警官看看他们，叹了气，去关紧门。

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陆时亦神平静的听着。到最后陆仰止扬起巴，“哥，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喜男人，那样是不是就没有姓薄的了？”

“......看当事人的意思吧，”李警官转向陆时亦，“你想吗，小伙？”

“没有，谢谢，”陆时亦，“我还想和他再说几句。”

陆时亦因此捡回一条命，虽得了失忆症，但活着终归是喜事。

可不知为何，在即将撞上的最后一秒，陆仰止竟打了把方向盘。

“你想起来了。”

陆仰止车正对驾驶位，以那时的车速来说，陆时亦很难有生还的机会。

“嗯。”关于车祸的一切，都差不多记起来了。

陆时亦：“随便，只是代号而已。”

陆仰止视线跟着他转了一圈，随即落在陆时亦脸上，“哥......我还可以这么叫你吗？”

陆仰止惨然一笑，裂的唇被这动作扯几缕血丝。他伸手抹了一把，血红自唇角蔓延向耳边。

“抱歉，”陆时亦脆，“没有他，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当初陆仰止以z的份，骗陆时亦去机场接他，并且在一条必经的小路上，从左侧使劲撞向陆时亦的车。

可能是这副样看起来攻击很，李警官立刻冲来，“他没伤害你吧？”

可陆仰止并没收回目光，他说：“哥，以前我只能偷偷看你，现在终于能光明正大的看你了，虽然场合不对，你别生气。”

“随便吧，”他，“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当初撞向我的时候，你为什么要临时改方向？”

“你让我别钻角尖......”闻言，陆仰止却像抓到最后一救命稻草的溺者，“你是在关心我吗？”

李警官，嘱咐他一旦发现不对赶紧离开。陆时亦应，然后看着陆仰止，语气淡淡，“本就没有先来后到，更何况在我心里，你以前只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弟弟。我从没对你有过半好，别钻角尖了。”

“......”陆时亦不知该说什么了，他觉陆仰止已经偏执到一定程度，就算说也听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