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溪见张惠和张魁在早饭，就去看胡娘教小羊习武。

张魁：“你如果现在吃，这一锅就给你两只。你要是回家吃，那就等一锅。好您就可以拿回家。”

“也行。”贺清溪，“那今天，两只？”

“真不能都给您。”贺清溪一脸的抱歉，“前街的几个老熟客晌午过来吃饭的时候特意跟我说，给他们留。”不待他开就解释，“我明天还，让张魁给您送过去？”

翌日清晨，贺清溪起来张魁买菜都回来了。

此时程家父也把鸭上的个个位尝个遍。不是用手撕的，是贺清溪剁碎，他们用筷夹的。

冯掌柜很想尝尝，可他也知他太胖，不能再吃，就吞，“我也等一锅。”说完转回去。

蔡掌柜不饿，“那我等一锅。”

贺清溪目送他们离开，就把门关上，叫俩孩和大白来吃肉。然而，没人回应。

张魁连连，“好了，好了，张惠还在切。冯掌柜，您是现在吃，还是拿回家吃？”见蔡掌柜走过来，又问，“蔡掌柜你呢？”

“这东西便宜，权当我请了。”贺清溪住他的胳膊，“真的。这么大一只才七八文。”

贺清溪到东卧室，看到三个小崽窝在床上呼呼大睡，无声地笑了，怪不得刚才都没来。但贺清溪也没给他们留，让张惠、张魁和小白把剩的吃了。

大约又过一炷香，七只鸭就卖光了。

程爷今天来的目的是给他儿和未来儿媳妇合八字，“留着你卖吧。”掏荷包，指着吃了一半的烤鸭，“这个多少？”

张魁长舒一气，等着买鸭脖的钱掌柜乐了，“瞧把你吓的。”

程爷见贺清溪把剩八个鸭放去，又从张魁中得知蔡掌柜和冯掌柜分别要俩，便对贺清溪说，“剩四只给我。”

掌柜很是失望。

程爷连老鸭汤都没喝过，因为他不屑喝。以至于乍一吃到外酥里，香诱人的烤鸭，打心里不敢相信鸭也能这么好吃。

同一个动作不知重复了多少遍，小羊眉紧锁，却还咬牙持，贺清溪不由得对这个儿看一。一见张魁来洗手，贺清溪就喊停，让胡娘领他和小猫去洗手。

酉时左右，最后八个来，张魁用油纸给蔡掌柜和冯掌柜包四个，才让张惠把剩的拿去卖。

晌午吃过饭，等着时辰一到，开门迎客的空档，贺清溪把钱罐拿来，每人给十个铜板

此时天都快黑了，住城外的铺早已关门，以至于四个鸭最后还剩半个。胡娘煮粥，贺清溪炒个藕片，一家人就着鸭肉吃饱，稍稍休息就去洗漱睡觉。

“我不是怕他们买。”张魁额上的虚汗，“我是怕他俩打起来。”话音刚落，张惠端着一盆烤鸭来。

“这里还有什么讲究？”蔡掌柜问。

程爷不好让贺清溪为难，听他这样讲就说，“明天怀默来拿。”

张魁拿张油纸给钱掌柜包六个鸭脖，给对面胭脂粉店的女掌柜切半只鸭和一个鸭脖，给西边邻居半个，转间，盆里的鸭肉去掉一半。

七八文还没一碗红烧肉贵，程爷就把荷包收起来，起告辞。

饭毕，一家人重复昨天的事，收拾鸭，洗菜蒸炊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