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吧？你之前一连半个月每天都加班到半夜十二吧，昨天又赶远路回

        来，然后又为了我家的事跑动跑西的，一气都没歇着……快回去吧。」

        堂叔两似乎有些惊讶于方雪晴突然间的变化，端详了她片刻之后，堂叔

        才略带狐疑地站起来：「那我先回去了。小雪，你可千万别乱来啊？」

        说完又转向堂婶：「这些天你还是住这边。」

        方雪晴却笑：「那怎么行。你好不容易那么远回来，要和婶团聚才好。

        我不用陪的。婶，你回去好好陪陪叔呗。」

        叔婶对视了一，一齐：「不用。」

        于是方雪晴也不勉。

        毕竟他们担心自己，这份心意还是不应该太过拂逆。

        几个人沉默地坐了一会，堂婶便去了些晚饭，方雪晴勉吃了几，就在

        堂婶的陪伴躺了。

        但方雪晴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之后，堂叔的假期也要结束了，却仍然没有打

        听到什么。

        时间已经是到了五月中旬，连檐的乳燕都展翅飞。

        方雪晴只能暂时接受现实，把妈妈的事先搁置起来，留待将来再去深究。

        于是在这天午饭后，一大群人又挤满了方雪晴家的堂屋。

        前来的大多都是方家本族人，但也有几个石小凯这样关心她家况的。

        虽然人多，但方雪晴父母的灵位就在堂屋正中，便没人敢声喧哗，气氛显

        得庄严肃穆。

        待几位族中长者落座之后，方雪晴的堂叔站起来，提声音：「各位叔

        伯兄弟，这几天我跑断了，也没查个什么所以然。再查去也难，我续了三

        天假，也再续不了了，明天晚上说什么也得走。所以这次就想请各位来商量一

        我哥嫂的后事，还有我这侄儿侄女的事。」

        堂屋里一声咳嗽也听不见，人们都在看着形销骨立，面无血的方雪晴，但

        比起上一次，这些目光中又各自多了些纷繁复杂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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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雪晴垂着，神木然。

        她已经知堂叔到了他该的本分，不能要求他。

        而自己更是什么都不了。

        而且，妈妈的死因虽然有很多疑，但现在她和弟弟的安排也一样重要，甚

        至更重要。

        堂叔等待片刻，再次开：「我这侄女儿还没成年，侄儿就不用说了，大

        伙都知。现在我哥嫂两个撒手去了，他们两个以后怎么办？得要人养大才行。

        照法律来说，也要找个监护人。所以请各位来商量一。」

        一位老人终于接：「是这个话。我们方家从万历年来这村里到现在，几

        百年里没了爹娘的娃娃也不知多少了，可从来没听说过没人养的。就是当年日

        本人打来了，也没让哪个孤儿孤女饿死过。现在大伙看看，这两个娃娃该怎么安

        排？有没有那家想接过去的？」

        但在场的男男女女并没有人上应声，而是各自盘算着什么。

        还有几个交接耳，低声商量着。

        良久之后，一位脾气稍微暴躁些的老者喊了起来：「怎么没人声？都是不

        是姓方的了？」

        一样暴躁的，还有死活都要来，甚至不惜和他老吵了一架的石小凯。

        这家伙牵挂肚好几天，现在等得心焦，便在门喊叫了起来：「小雪！你

        别求着别人给你饭吃！到我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