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觉了。

        我说不清话，但能发一些音节，至少，像是在说话了。

        终于，一天杨隽告诉我，要接我院了。

        我问她：「去哪？」

        我现在说的话，她基本都能听懂。

        我的那只好一些的睛也基本能辨别一些模糊的影像了。

        「回家呗」听得她的声音很开心，不过我还是看不清她的五官。

        我听到她的方向有小孩的呢喃声，我知她把小悔带在了边。

        「小悔吗？」

        她咯咯的笑，说：「是呀，她现在已经会走了。」

        「明明为啥不来看我？」我问了一个这段时间一直在我心里的疑问。

        我看到一团影在我前晃了晃，听到她在收拾东西，半天才回答我说：

        「我没告诉她们你在这里。」

        「为什么？」

        「你都这样了，你还要去祸害人家明明吗？」她反问我。

        「但是，至少也要让我家人知我的事呀，不然她们得多着急呀！」

        「对于他们来讲，你死了，比你现在这样要好一万倍。」杨隽的语气突然变

        得有些阴郁起来。

        「可是……他们也要见到我尸才能确定我死了呀，不然她们不是还会到

        找我吗？」我说话糊不清，一气说这些字有些费劲，不过我还是努力让自己

        把话说完了。

        「明明和你家早就报失踪了，警察也来调查过了……我把她们都打发了，

        让她们到找去吧。」她冷冷的说。

        「你疯了！」

        「是，我是疯了，即使你已经变成这样了，我也疯了一样地没有放弃你，我

        告诉你李海涛，明明绝对不到的，她一定会离开你的。」

        「你也给我！」

        她冷笑，手脚没停，满不在乎地说：「你撵不走我，不但撵不走，我还要照

        顾你半辈，哼！」

        我被轮椅推着，一路颠簸着上了一辆什么车，我都看不清，又一路颠簸被带

        到了一个地方，我还是看不清。

        但是我知这是个很大的房。

        她也不是一个人，有两个帮她的人，不过那两个人始终不说话。

        我心里狐疑着，问她：「刁文广那娘俩怎么了？」

        她在我左右打扫着房间，没搭理我。

        过了好一会，我觉房间里只有我俩，我又一次问这个问题：「那娘俩怎

        么了？」

        「三嫂比你好，她摔碎了骨盆，痪了。」

        「那天到底怎么了？我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唉……」杨隽叹了气，说：「小文发疯，把他妈推楼呗，幸亏那栋楼

        有个缓台，不过也有四层楼，三嫂掉到缓台上，小文被警察拽住没掉去，就

        是你受伤最严重，成这样了。」

        我的心里一阵剧烈的搐，问：「这里是哪？你说你打发了我家里人，到底

        怎么打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