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武说：「我收徒不像别的武馆，别的武馆只要别人交钱就收了，也不看

        徒弟的资质本。我收徒要清楚知徒弟本好，不会学了武后以武凌人，还要

        他们有悟我才收的，所以学生不多。五个学生，一个月的学费加起来大概收到

        一万多吧。」

        我眉一皱，心想一个月一万多的学费用来交租也不够，怎么可能还得起两

        百多万的贷款？我再问：「武哥到地盘打的散工，每个月赚多少？」

        他想了一想才：「我是有空的时候就去接的散工，平时主要都是练武，大

        概每个月一万多吧。」

        我心里一叹，每个月就不过两万多元的收，还要交租和自己的使用，要还

        两百多万的贷款，实在没甚么可能。

        阿武看我面有难，面上了不安的表：「我知不容易，我找了很多

        间银行都不肯借，其他财务公司也不肯借。我已经试了很多间了，但我真的急需

        这笔钱救命，因为我妈这个病一定要尽快手术才有希望。我把武馆押给你，成

        不成？」

        我心想这人有不懂人。

        你的武馆就那么五个学生，我就算收了，每个月也只有一万多元的学费。

        再说，你会教武，我可不会，你还不了钱，我难还能够教这些学生，让他

        们给我交学费不成？我拿了你的所谓武馆有什么用？我本想开拒绝，突然看到

        他脸上那一副既骄傲，却又委屈的神，似乎从来不肯求人，却为了母亲的病不

        得不低声气。

        我心一动，这人虽然不懂人，却明显是那些所谓的义气仔女。

        他说自己会武，不知是不是真的，要是他真是很好打，我今天卖一个人

        给他，将来说不定有用。

        反正两百多万在财务公司来说不算大数目，我要是将来真的能够接财务公

        司和大档的生意，这不算什么。

        就算亏了，收不回钱，也不是亏我自己的。

        若是我不到答应哥的事，那我的场也会跟贵利荣一样，也不用担心财

        务公司的事了。

        想到这里，我用同的语调说：「不知令寿堂什么病？为什么要花那么多

        钱医治？」

        阿武：「我妈妈是长期肾病，肾衰竭急需要换肾，在香港等了很久都没有

        ，现在在国终于等到合适的可以换。但这手术要到国，手术费加上住宿之

        类的，前前后后要两百多万，我没有积蓄，所以才来借钱。」

        我叹了气，说：「你可有你母亲的病历带在边？」

        他想了一想，打开了手机，在手机上了一会，给我看：「这些是医院电

        邮给我的文件，你看一看。」

        我看了一，觉得他没有骗我，两百多万的数，我便让他受了我这个人。

        我故意叹了气，说：「令寿堂的病，我也很同，但你知，以你的武

        馆和你现在的收，没有银行或财务公司会肯批两百多万的贷款的。」

        阿武面上了绝望之，眶一红，牙齿一咬嘴唇，说：「知了，谢

        谢。」

        便要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