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寒冷的凉气沿着他的脊背直直往上钻去，让他的脸瞬间苍白了起来。

“可以啊，如果你这么决定了的话，我会遵从你的选择的。”

传来的温的觉，以及这有些熟悉的轻抚，都让安室透怔在原地。

尽青年的声线一如既往的温柔，像是弹奏着的悦耳的大提琴的音符，但是在安室透的耳中，此刻却宛如恶的低语。

他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眸，某种可怕的想法扎在他的大脑，瞳孔深中也浮现几分恐惧和紧张。

就连两声线也在现实和记忆的夹中重叠。

唇角浅载着的笑意，将安室透拖朦胧与梦幻中，一个人的名字呼之。

……要赌一把试一试吗？

没有慈悲、没有同，只是一

“不用担心，也不用在意。我会替你完成任务。”

安室透意识的就想回看去，但是叶廉的左手已经移到了他的脑后，并穿过他浅金的发丝，牢牢的扣住他的颅，不让他有能够回的机会。

‘……可以啊，尽的向我撒吧，我可以实现你的心愿，想要什么圣诞节礼，零？’

前的金发青年睛微微眯起，唇角带着柔和的弧度，朝他绽放了个有些无奈的笑容。

啊……明明是敌对组织的成员，在这几乎每天都相的将近半年的时间里、在这种他每日都要担忧份是否会被暴的不安中……他竟然真的在与叶廉的交往中产生了一丝快乐，也付了自己的一信任。

涣散着的瞳孔中，倒映被帽檐遮挡住上半张脸、以及只剩颔棱角分明的曲线弧度。

倏地，青年俯，用磁的嗓音在他的耳边呢喃：“……所以，你只要注视着我，就足够了。”

安室透紫灰的眸中恍惚了起来。

那刹那间映帘的，冰冷到了极的眸，以及说着最温柔的话，却毫不犹豫朝四周开枪收割着人命的动作，都矛盾到让安室透脑海中乱糟糟缠成了一团。

并且，如果可能的话，他想说服叶廉离开组织，与他一起真正的走到光明之中。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还在孤儿院时候的生活，那个人就是这样缓缓的抚摸着他的，给予他无限的意。

“……”

在他的视野，叶廉的右手正端着手.枪，黑的枪正对他的后，枪还散发一阵烟雾。

这哪里是什么误凡间的天使，反倒是坠地狱的堕天使。

是因为后的这个人是他觉得可以信任的存在，他才敢纠结着，要不要将这个想法告诉对方。

因此，他只能看见叶廉唇角勾起的弧度，以及碧的睛中转的诡异的光芒。

然而一秒，耳边炸响的枪响声令他猛然睁大了双。

――砰。

没等安室透终于定决心将心中的话全讲来，一只温柔的手掌却倏地摸上了他的。

“你还真是撒呢。”

难、难？！

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你还真是个撒的孩啊，零。’

尤其是，耳边那萦绕着的敌人的求饶声、谩骂声、哭泣声都混成了一团，所有人都在拼命的祈求着叶廉能够饶恕自己一命，但是叶廉却完全视而不见的、甚至连犹豫也未曾犹豫的收割着众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