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

说完，他想了想又说：“或者这样，以后晚上放学咱们先别回家，我去你班里，你有什么问题，解决了再走。”

“我今年三轮复习，所以书和笔记不能给你，回我整理整理，给你复印一份。”樊以扬说。

“那……”柳小满想想，“太耽误你时间了吧？”

樊以扬不知他短短的一句话里想了那么多，考试对他来说就跟吃饭一样简单，并不以为意，说了几句让柳小满放轻松的话。

反正就是开心。

“对了扬扬哥，”从文印室来往教学楼走，柳小满想起来小锅，赶紧跟他分享，“咱们学校门那条小岔路里有只小猫，只有三条。”

“嗯，还没到换证的时候，到时候一起换。”柳小满不好意思地避了避，把他要交的那份码好，原证件回小袋里。

他该怎么去让自己变成像樊以扬一样优秀的人。

可樊以扬从现在开始满打满算，也就只会在这里再待一年。

“真的，”樊以扬抓抓他的发，“或者直接养成习惯，晚上不是十放学么，就当多上一节晚自习，有问题就解题，没问题就题，背书，我陪着你。”

“好。”柳小满一张张对一遍，都齐了。

爷爷年纪大了，以后不能再天天起来那么早折折腾腾地摊卖早，他得照顾爷爷和自己，每次一想到这个问题，在他们这个小城市里，他除了“卖早”，甚至都想不一个能看明朗的路径来。

柳小满睛一亮：“真的？”

“你以你自己为主，明年你考完大学，直接把你的书都给我就行。”柳小满开心地踮了一脚。

“是么？”樊以扬惊讶地抬抬眉，看着他。

尤其是跟樊以扬。

不知夏良多久去喂一次，万一别的猫过去跟小锅抢吃的，它的真・三脚猫功夫，肯定护不住儿。

走到靠近柳小满教室的西楼梯，樊以扬停来问他：“你早上不是去找打印店？怎么有空去看猫。”

樊以扬接过来递给柳小满，边签字边说：“今天晚上还是先回去，得跟你爷说一声，明天再开始。”

“证上的照片是不是该换了，”樊以扬把他的残疾证拿过来对着他看，“长大了，照片还是几年前的。”

“好。”柳小满一又有劲儿了，他喜这样两个人一起约好一件事的觉。

复印件好了，复印老师喊樊以扬去签字。

“有什么耽误的，”樊以扬笑笑，“回到家也一样学，在学校还更有氛围。”

“真的，早上我……看见的，就这么大。”他想说跟夏良一起看见的，想起来樊以扬跟他不对付，就没说，拎着小袋画一个大概的圈，让樊以扬看。

柳小满在三台打印机同时运作的声响里泛起愁思，只觉这声响很嘈杂，隆隆隆地满耳，听久了让人心烦。

“那它厉害的，这么小。”樊以扬看了一，“浪猫？”

明年的这时候，他已经在最好的学校最好的城市里，展开新的生活，认识新的朋友了。

“差不多。”柳小满说，觉樊以扬对这个话题好像没什么兴趣，比划两就把手放了去。

他曲起两手指夹了一柳小满的脸，笑笑说：“照片上脸还有儿圆，这都没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