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呢你俩？”对面李猛他俩吃得火朝天，还不忘撅着张油嘴招待，“吃个饭还怼上了，幼儿园啊？再捣两粉丝都坨了。”

李猛去过一次，还是刚一的时候，后来他妈就在校门直接租了房照顾他；王朝直接没去过，他和他以前班里的小伙伴挚二堂的卤肉饭与烧饼夹肉。

柳小满张张嘴：“我……”

“随便。”夏良还是这句话。

“夏良你左撇啊？”李猛才注意到他拿筷的手。

饭都是了以后现，再喊号去取，夏良去窗排队，让李猛去找位置，李猛交代了他至少三遍砂锅羊肉――

“你自己排。”夏良指指队尾。

柳小满跟樊以扬去过几次一堂，也没去几次，他俩都嫌浪费时间。

这人不是吃个饭还要挑位置吧。

柳小满把嘴闭上了。

王朝一屁坐在他旁边，柳小满坐去靠着窗，夏良看了一，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张嘴，在柳小满右边坐了。

王朝着粉条。

柳小满往放放，他也往放放。

“砂锅羊肉啊，别忘了！”

一来跟主教楼之间隔了个房，离得远。

“四份。”夏良立说。

王朝无所谓，比了个“OK”，直接就跟他换了过来。

尽一堂不论环境还是饭菜，和二堂比起来都要良心得多。

王朝着粉条。

说完他就付款取号，从排队中解放来。

“我要砂锅羊肉！”

跟这仨一块儿去吃饭，让他有种带孩的诡异觉，去一堂还能清净儿。

一堂小儿，以前是教工堂，后来学生多了，又开发了一，也只能分担二堂三分之一的量。

他们学校有两个堂，大一儿的是二堂，有两层，去的人也多，胖妹超市就在那儿。

夏良吃饭的时候，竟然是个左撇。

两个胳膊肘互相捣了好几，柳小满舀起来一勺汤能泼去一半，夏良把筷往砂锅里一撂。

连窗里的阿姨都听烦了，直接跟后厨喊了一声：“砂锅羊肉！”

结果没等几分钟，他的想法就破灭了。

李猛占了个靠窗的四人座，已经取了餐，招着胳膊让他们过去。

柳小满想起昨天夏良从天而降的书包和那句“来”，瞥了他一，屁跟铁打的一样，打算咬定板凳不放松，安安稳稳地坐在窗边吃他的昂贵砂锅。

“吃

“你写字不是右手么？”柳小满忍不住问了一句。

结果第四节课的课铃刚一打，李猛就转苍蝇搓手地宣布：“我们去一堂吃砂锅羊肉吧！我都惦记一学期了。”

夏良懒得理他，他把餐盘往前推了推，又把王朝的餐盘拽过来，跟他说：“换个位。”

“别忘了我的砂锅羊肉！”

这个过程里他嘴里一直溜着一溜溜长的粉条。

竟然也没断。

除掉李猛，其余三人对这场被动合餐都兴趣缺缺，只想速战速决。

柳小满的右胳膊肘抬起来，他的左胳膊肘也抬起来。

他不想吃砂锅羊肉，一份要二十块，能他一天的饭钱。

然而这个时间的一堂，人少也少不到哪儿去。

二来，怕老师的学生还是占大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