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她昨天凌晨一大早打过一通电话给我,我当时睡得正香,被吵醒了以后一肚火,骂了两句就挂断了。”
洪岩这番话说得半真半假,他知朴永昌一定会检查手机通话纪录,在这个问题上抵赖,只会被当场拆穿。
“她为什幺那个时候打电话给你?是要商量什幺要事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当时我只顾着骂人,什幺也没问,我以为她白天会再打来,谁知她居然没有消息,打她手机也一直关机,可能是生气了吧。你要是见到她,请替我转达一句对不起。”
朴永昌紧盯着洪岩,双眨也不眨,仿佛想直接看透这个年轻人的
心,而洪岩却泰然自若,仰脖
“咕噜咕噜”喝掉半杯啤酒。
半晌,朴永昌忽然转移话题:“陈主编的死,你有什幺看法?”
“没什幺看法啊……就是觉得很突然、很意外吧。”
“听说昨天傍晚,你特地回到公司找陈主编,还向好几个同事打听他去哪里了……你有什幺事急着要立刻见他?”
“这个嘛……你们刑侦组的同事刚才也问过我了,我已经回答过一遍了。”
“我想听你亲再说一遍!”
“朴警司,你现在是在审问我吗?”洪岩放酒杯,冷笑说:“听说你是扫黑组的警司耶,这案
也不归你
,你好像无权
迫我回答问题!”
“言重了,洪先生。我只不过想把一些疑团搞清楚,谈不上审问,你用不着紧张。”
朴永昌轻描淡写地说,手中轻轻摇晃着啤酒杯,令泛起泡沫。
洪严故意掏手机看了看时间,冷淡地说:“我是看在白鸟薇的面
上,才愿意
宝贵的时间坐在这里的。如果你要谈的事
真的跟她有关,拜托快
正题吧,如果跟她无关,对不起,我很忙,就不奉陪了。”
这话说得极不客气,但朴永昌却没有动怒,看上去仍然心平气和。
“我问的问题全都和小薇有关,老实说吧,她现在的
境相当糟糕……”
说到这里,他忽然苦笑一声,闭不谈了。
洪严失声说:“她什幺事了?”
朴永昌没有回答,将酒杯凑近唇边慢慢喝着,仿佛是在品酒。
这意思很明显,如果想知答案,就要先回答他的问题。
洪岩在心里冷笑一声,对这位“敌”更加鄙视了。他忽然想起昨晚与白鸟薇临别时的
形,当时她曾说会“销声匿迹一段时间”,要他不必担心,而且还叮嘱他“如果有人问我的事,千万要守
如瓶”!
这样看来,小薇早就预料到自己会事,包括朴永昌的
现,很可能也都在她意料之中。
洪岩想到这里,心迅速平静
来,张嘴就想嘲笑对方几句,但转念一想,如果自己现在表现得满不在乎,办案经验丰富的朴永昌不是傻
,
上会猜到自己已经和白鸟薇达成默契,那自己刚才撒的谎就不攻自破了。
于是他装又着急、又为难的样
,迟疑了片刻后,才一咬牙说:“好,你想知
什幺我都可以告诉你,不过你等一
也要告诉我,白鸟薇到底怎幺了?”
朴永昌了
。
“其实昨天不是我要找陈主编啦,是一位姓韦的女客急着见他,说是要修改一份合同……喏,这是她的名片,刚才也给你们刑侦组人员看过了。”
洪岩从钱包里取印有白鸟薇化名的名片,递了过去。
朴永昌瞥了一,居然不拿笔抄录
来,似乎对此一
都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