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颇为相似的脸上刻着深邃的皱纹，他看了我一，眉间的皱纹显得更深了，开：“宇，你今天跑哪儿去了？”

        我沉默着没有回答，倒是娟在一旁替我开了：“啊，他去和同学一起聚会了。”

        “同学聚会？”男中音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脸上突然不懈的表，“什么同学聚会……说到底不还是一群娃娃凑在一起拿着自家大人的钱瞎搞瞎闹。还聚会，哼！”

        娟在一旁似乎想要分辨什么，但男中音却已经转过了迈着虚浮的步离开。他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了来，回冲着门的方向喊：“你还愣在那儿什么？赶紧给我来！”

        我知，这句话是对我喊来的。

        但我却毫无觉，我甚至连挪动一手指的想法都没有。为了避免在条件反的作用自动执行那个人的命令，我迫自己了如同植人一般的状态，迫自己像颗树一样扎在玄关外的门。

        但另一边，留在玄关的娟脸上的焦急表却让我异常心疼。她无奈地看了我一，只得先返追上男中音的脚步，嘴里还在说着：“老，你少说两句吧，孩才刚回来……他现在通知书都拿到了，和同学一起玩一玩又有什么关系嘛。”

        娟话音未落，那个男中音就骤然成了男音，他变了调的嗓音在整个房的天花板动着：“那又怎么了？考上了又怎么了？还不是要花我的钱！那都是我挣的钱，是我的钱！我愿意给他就给他，不愿意他就要给我！”

        我听见娟焦急的声音夹杂在这些刺耳的嚷嚷声中，娟已经很努力了，但无论她怎么都无法阻止这个咒一般的嗓音。

        最后，我听见了一声门响，刺耳的嚷嚷声终于消失了，而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娟再次回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着面前弯腰扶膝、因为跑得太急而有些气吁吁的娟，抢在她的前面开：“他怎么来了？”

        娟终于平复住呼，她看着我，语气中带着无奈：“我也是今天才知他要回来，他回来前也没有通知我，听邻居说有人在咱家门砸门、发脾气，我才急急忙忙从公司赶了回来。”

        娟说完，似乎是注意到了我奇怪的神，她又赶紧补了一句：“啊，他的钥匙丢了，也不知家里没有人，所以才……”

        我打断了娟的话，用冰冷的语气再次问：“他为什么要回来？”

        “这个……”娟的脸上为难的表，“老实说我也不知，我前几天还听公司里的人说他去了外地差，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还没有去公司直接回了家里。”

        这时，从娟后的客厅方向似乎传来了品砸在地上的声音。娟赶忙回看了一，又转过来对着我：“小宇，要不你再去会儿吧。他今天一直心不好，好像中午的时候还喝了酒，我刚才让他先在我的房间里等我一会儿，现在他估计又等急了……你要是实在不想见他，就先去外面玩吧，我给你钱……”

        我阻止了娟掏钱的动作，看着她的睛，一字一顿的反问：“我为什么要走？”

        “可是……”

        “为什么要走的人是我？他才是这个家里多余的人，他凭什么在家里发脾气，凭什么摔东西？这是我们的家！”

        “小宇！”娟急了，她了音调苦婆心的对我说着，“你不能这么说他……”

        “为什么不能？我为什么不能！”一不知从何而来的气势支撑着我的嗓门也越来越，那一刻，我甚至觉得自己有了和那个人当面对峙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