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教也开始崩溃，天的侯国也越发诈伪，人与人之间更

        是互相欺凌。不但无人信神，连德都变成了一块欺世盗名的招牌。

        就在这时，在这个神族末裔居住的小的侯国里，现了一个英雄，他清楚地

        看到了世界和人心的堕落并为此悲痛不已，他怜悯人们相互凌迟造成的苦难，他

        希望改变这一切，他发愿要穷其一生将信仰和良知带回世间。

        但人间事哪有这么容易，尽他雄才大略，也常常力有未逮。即便如此，他

        还是了很多大事。

        林：那他的结局怎样呢？

        客：后来，南方蛮族汹汹侵，在他的带领几个中土小国组成联军抵抗，

        双方隔河对峙，但蛮军的数量是联军的两三倍。在这场战争中，从前战无不胜的

        英雄最终被击败，他自己也受了伤，回国后没几年就郁郁而终。

        林：原来是个悲伤的故事。

        客：是啊，但尽那此他输了，他却没有全输。每次打仗，他都命令战斗中

        不可杀死敌方的伤者，战后释放年老的军士，在那场战争中，他更等待敌人渡河

        整队后堂堂对决，当时有盟军见敌人势大，建议趁着对方渡河打个措手不及，他

        却说，他知这场战争很可能会输，但如果那样，不用打就已经输了，不但现

        在输，以前和以后的都输了。

        但是，人们并没有忘记这个英雄，他死后被人称为"襄"，威德服远的意思，

        尽他所统领的只是一个小国，但却和几个大国国君一起，并列当时五霸名主。

        最那场失败的战役更让人们永远记住了他，游诗人创作了诗歌来

        纪念他。

        他将哼唱而：粼粼我光，照彼泓梁。适彼田，拾我匀桑。

        粼粼我光，照彼泓岗。有公，着我衣裳。

        粼粼我光，照彼泓港。戎车织聚，戈剑如芒。

        粼粼我光，是天苍苍。昔人奚适，玄鸟焉翔。

        一边唱着，跖的中着泪。

        林：请你扶我起来。我没法偎依在你怀里说这些。

        当林坐正之后，一双目盯着跖，才开：可是，人们并没有记住这位英雄。

        可是，英雄在后来被传说成了小丑。

        客：啊。

        林：再过数百年，没有任何人会把宋襄公当英雄，人们会把他耳相传当

        成迂腐大笨的典型。

        客震惊地说不话。

        林：而且，也不会传去，说不定这就要归功于和我一起来的那

        个人。甚至在数百年后，人们会把他踢五霸，而换上当代的勾践、阖闾之类，

        因为人们不会理解你中的英雄有什么英雄的样。

        林已经不忍心直面跖的表了，但仍然固执地说去：告诉我，你，或者你

        这个时代，认为周幽王是个怎样的人？

        沉思半晌，客说：这种不慕权势的人注定无法成为杰的君主，却给后世留

        传唱前年的凄……

        林打断了他：故事或许曾经有，但传唱不到一千年了，我的时代的故事书上

        幽王从来都是个大耳的纨绔白痴的形象。

        客：难……难你的时代没有吗？

        林：珍惜你的时代吧，再以后很快就要屈服于德和政治了。你时代的

        女最愿寻一个尾生，我时代的女最怕遇一个直男。

        林知跖并没有听懂，自己心里却满是苦涩，她继续说：我再问你，孔丘的

        弟中，公认最杰的是哪位？

        客：自然是季路，作为师兄，他不但学识最为渊博，最终也舍生取义，也算

        是孔门里我少数能看上的了，他恐怕比自己的老师还胜过千百倍。

        林：你又说错了，在后世的传世文献中，路只是一个无脑的莽夫，整日被

        老师训斥。

        客：卑劣的诽谤。

        林：后世公认孔门最杰的弟是颜回，一个月前你见过的那个。

        客苦笑：那个听话的乖孩，顺便还是我的敌。

        林：他和你……和你，嗯，但你现在已经赢了，至少在敌这块……

        林重新偎依在跖的怀里，她想，当初如果不是跖的扰，试图对自己施暴的

        究竟是同行的谁呢？但这个已经不重要了，中学课本上那句"可怎生糊涂了盗跖

        与颜渊"在脑海中徘徊不去。

        林偷偷向跖的睛看去，对方目光如炬，她知无论是他刚在生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