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篷。”叶汀念。

这个名字显然代表了曲一啸，并且看起来不是一次被这样称呼，因为曲一啸答应得极其畅，他未抬，只专注于手上，每一刀都千回百转仿佛刻过无数遍。

然后就是久别重逢。

曲一啸一个年级，成绩好，记忆力，看书的速度也比他快，几乎不用思考：“就叫'林泉'。”

“不止。”曲一啸停顿了一，说：“不过我只有这一个。”

学校并不令每个老师刻用名章，只是看到其他老师握在手里，印在白纸上鲜红的代名，叶汀就涌上一烈的冲动，经别人介绍后来到工作室。

第二天老师了两组同学来回答问题，各种好的差的答案都有，闹了不少笑话，叶汀恰好在其列，因为有曲一啸在前，他信心十足：“老师，我取的字叫'岸芷'。”

“是别号。”曲一啸解释：“每个篆刻的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别号，我自称“无篷”，比如丁创的印叫'望丘叁'，’望’字代表师承何，可篆可不篆，能直接叫’丘叁’。”

但女生明艳动人的眸让他气恼，他想用老师惯用的严厉神来警告她们认真听课，不要总是盯着曲一啸，不要总用涂了草莓红的嘴巴夸曲一啸，可在她们的夸赞中

那“林泉”呢？叶汀心想。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曲一啸就近在前，名义上他们成为了最亲密的人，雨的时候可以躲同一把伞。

丁创发过来的时间安排表里只有三个人，都集中在上午，叶汀化助手，任务是在旁边欣赏曲一啸教别人刻石，当讲师的曲一啸魅力大放，他的声音好听，他的手指好看。

“怎么这么快就想来了。”叶汀上半在桌上，咬着笔，巴巴向他求救：“那我的呢？你有没有想。”

接来的周末日叶汀都来工作室帮忙，曲一啸没有意见，他就更加无所顾忌。

中学时期学古诗文，那些文人雅士的名和字个个都是分开的，一堂语文课老师布置课后作业，让同学们为自己取个表字。回到家叶汀就将难题抛给了曲一啸。

老师问意义何在，可有，若只是随一说就坐。叶汀第一次得意洋洋，昂颇有骄傲：“有的，岸芷汀兰，郁郁青青，自。”

――丁酉年，无篷印。

对面是两位女生，就是丁创中所谓“幸运”的人，叶汀对这句话深以为然，相信她们很快忍不住脸红心，无法应对绅士一般的温柔，因为他自己也不能抵挡。

曲一啸摸摸叶汀因为苦恼而鼓起来的脸颊，说：“你的名字很好听，很容易想到。”

不，只认真看曲一啸活，直到最后几个字落幕，他的睛终于亮了亮。

以前学习差不答问的人当了老师，能够在台上侃侃而谈，大阔长篇，心中依然保留着“岸芷”的位置，甚至当曲一啸某日问起时，他可以自豪地说要用心永为它保鲜。

“这个是专门为了刻这些东西取的？”叶汀不懂。

他如今更倾向于把这次相逢当作重新开始，“林泉”变成了“无篷”，由一种符号变成了另一种符号，他在曲一啸上找不到半过去的影，那彰显他们之间激的东西也正被抹杀殆尽。

第4章

“一个人只能有一个别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