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和绘画是一切篆刻的基础，曲一啸熟练书画，就能直接在石上握笔勾墨，而刻画的难度远比字要大得多，况且石

叶汀来工作室当助理的一周后，曲一啸接两大块纯青的叶腊石，以刻山。

通常曲一啸喜妥协。

曲一啸回家的前一秒叶汀才倒在床上，双手搭在前望着天花板，面目安详，心里咆哮曲一啸怎么还不回来，然后门外就有了动静，叶汀赶紧甩掉鞋爬到枕上，装作熟睡的样。

如果把人晾在一边，那就是得到他，再来牺牲他。坏人善事是在自我救赎，好人坏事就是一种自我折腾，世界不分黑白，但人一定要分清好坏。

第6章

深夜如果有人彻夜不眠，那一定是想要说悄悄话，为了和枕边人无话不谈。

叶腊石属于很常见的一类刻石，颜丰富，肌理畅，价格便宜且容易通，纯更是适合用来作画。

“我读书少，但认得几个字，见识少，但是看的人多，纯粹的，恶毒的，有钱的，还有像我这样穷得响叮当的。你不是草率鲁莽的人，让他和你结婚之时，无论什么，心里都应该有答案才对。”

叶汀心无比愁云惨淡，愤愤地认为曲一啸是坏，不回他消息还这么理直气壮，想着想着又了气，曲一啸应该不会在意他到底生不生气。

两人的距离只有一个拳那么远，比起年少模样叶汀的五官长开了，成年后漂亮致，任谁看了这张脸都会心生喜，不变的是最会耷拉着脸装可怜。

曲一啸看着叶汀，每个夜晚当叶汀熟睡时，他都会这样认真看着他。

“抱歉，我不会了。”

他迫自己不去想过去那些乐的日，也不去想藏在被褥里纤瘦的胳膊侧的那一个牙印，在叶汀来送饭那天他发现了它，他不去想的人咬得有多重，痕迹才会那样深。

他从来没听见张成礼这样叹气。

“你肯理我了。”叶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你没回我消息。”这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叶汀仍然想去摸手机让自己显得有理有据而不是无理取闹，但他很快止住了。他盼曲一啸来哄他，话到嘴边却率先解决掉心里的惴惴不安：“你生气了可以骂我，我不会哭，不愿意我跟着你可以明确拒绝，就是别不理我。”

叶汀以为曲一啸答应了自己的请求，或许是因为太兴，他甚至没有打算再一步作交，很快沉睡过去。

“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

四目猝然相对，叶汀哑然。曲一啸不止一次这么晚回来，但从不在沙发上睡觉，这一让叶汀心中到熨帖和舒服，所有的闷气都会因此消散。

两个人要是一起生活久了，就能分辨对方的脚步声，他听见曲一啸走来又走去，拖鞋底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短暂轻盈，没有一拖沓的压力。

浴室的声不知停了多久，边的位置沉去，连同沐浴的香味一起让叶汀眉心一，他窸窸窣窣转过，幽暗的灯光，曲一啸也在看着他。

结婚以来很多时候他会陷一种错觉，这种觉似曾相识，粉刷过墙的屋里，放着电炉，他们因为一数学题，或者一个英语单词讨价还价。

“还没睡。”曲一啸开，冷清的夜使他的声音不自觉放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