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其他恋人浪漫的求婚，曲一啸的语气如同问“你吃饭了吗”那样轻描淡写，甚者更像是一种赏赐，一场交易，吃亏和赢赚都是叶汀一个人的事。

“有的人对一个人有意，却和另一个人成了，我的一切都刚好是你，是我赚了。”叶汀毫不吝啬地表示自己有多开心。说走就走的旅行，是豪迈可嘉，说结就结的婚，是不顾一切。

这种不正常的氛围连丁创都看了端倪。

接来的事顺理成章，行李从酒店搬到曲一啸的公寓，公寓面积不小，两室两厅，两个房间一个用来睡觉，另一个是曲一啸专用来搞篆刻。

夏天的阳光晕花了，叶汀兴奋切地刷着存在。他的嘴从来不笨，却支支吾吾地只晓得一次又一次跟在曲一啸后，只要装一装相安无事，谁又知是老人重逢。

不料他还没说什么，曲一啸不知怎的就改变了主意，接来的话把他轰了个彻底。

如果叶汀当时能够静心来细辩，也能发觉其中复杂的温柔。

跑掉。

除了必要的家和几个书架，一台跑步机，几盆绿植躺在窄小的阳台，空白的墙上

去民政局办理结婚登记那天有微末阳光，他们排在一起拍照，摄影师让两人凑近一，亲一，红本上两个人紧挨的照片那么的不真实，叶汀竟然在曲一啸的脸上瞧了笑容，这令他有忘乎所以。

新人成双，欣喜的只有一个人，尽如此，叶汀答应了。

“叶汀，你想结婚吗，和我。”曲一啸说，“你和我结婚，我就让你跟在我边。”

起先曲一啸还能对答如，像招待客人那样平常来招待他，可接来几个月的跟班生活终于让他忍不住发话：“叶汀，我知你回来了，以后别再来了。”

可他没有。

“我不是仅仅来看你过得怎么样的。”叶汀因为他的驱赶有难过，放在以前，叶汀要是撒一撒，曲一啸就着声哄过来了。他定：“我不会走的。”

大可不必去求证曲一啸为什么突然变卦，不必去在乎那些所谓的与喜的凿凿之言，更不会在意以这样草率的方式就把自己承诺给别人。

叶汀单方面把这当曲一啸的求婚，也能到一丝甜蜜。火的阳光，窗的碎花帘，屋檐停留的谁家的白鸽似乎都成了祝福，为此刻的准新人摇曳照着。

不如看成一场赌博，把赌注放在曲一啸上，叶汀就算是拼了命也要大获全胜，他一直都不是个争气的，特别是在曲一啸面前。

叶汀是铁了心要抓紧曲一啸，那时候曲一啸也是铁了心要打发叶汀离开，至少在那一刻，他是这么决定的。

转机是在梁洁芸的电话打来之后。叶汀脆当着曲一啸的面接通，电话容大概就是家常问候，叶汀应梁洁芸的叮嘱，挂掉电话再次看向边的人，言又止。

叶汀不愿意假装，反倒拿黏湿的，狡猾的神守着这个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猎，反复地去描绘久违的唇，久违的眉目，描绘那看一就喜的轮廓。

工作室里异常的的冷清，小院外，石凳旁，两个人对峙不让。

卡在咙的话不是一句两句，他要说的也不是一句两句能表达清楚。他想和曲一啸需要好好谈谈，不行的话他还有后招，死赖脸的事他也不是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