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傻兮兮的人是怎么当老师的，曲一啸十分好奇。他想起丁创发过来的那段视频，是他第一次看见上课的叶汀，听到叶汀一舒适利的法语，和前的人差别很大。

这是一块半透明的红金丝玉，上半分是呈月牙状，底面是方形，容结尾明确指定须由无篷老师亲手篆刻，刻四个字，“乱吾心曲”，两天后上门取。

“这些书怎么办？”他说：“好像被我脏了。”

书里夹着的贺卡跌落在一旁。

叶汀眉开笑，睛弯成好看的弧度，说：“我好你啊。”

晚上曲一啸在书房练笔字，叶汀换上绒绒的睡衣，初冬的天气飘来凉意，这件睡衣是他和曲一啸一起去商场买的，灰的兔耳朵衬得他年轻了好几岁，像刚毕业的中生。

“我知。”叶汀俨然为曲一啸话里的意思兴奋，他也是半个主人，想到这里，他又装腔作势哼了两声：“不过我最想要的，还是作画的人呐。”

“要在这里一次吗？”叶汀唇：“给我盖戳嘛。”

曲一啸把睡衣搭叶汀的背上，抱着他准备去：“待会儿我来收拾。”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

写完这一句曲一啸停了笔，白纸上的字济柔而遒劲，生动而有气势，又带着几分写字人的沉静和敛，叶汀守在一旁叹为观止，用手扇了扇尚未涸的墨汁。

“我的就是你的，这屋里随便一幅你都可以拿去。”

他以为要念一百遍纸上的话，和曲一啸两百次的相拥，才能消化从张成礼那里得知的消息，但此刻曲一啸的一句话，就能把他这几天挥之不去的阴影驱散。

幽辉沉静中，叶汀的心失了节奏地翻着，动着，一，两，三，他微微前倾，仿佛就能更近一地接收这场疑似告白的庄严圣言。

这样的拥抱成了曲一啸回家的仪式，至少最近三天是这样，曲一啸把它理解为叶汀的某种心血来，叶汀的解释是：“就想抱抱你，我们一天没见啦。”

曲一啸笑着张开手，怀抱，整个人如遇风：“我还有哪里不属于你吗？”

曲一啸怔了怔，了他的发，轻笑：“我一直知。”

黏糊得很。

“我想要它。”叶汀嘻嘻一笑，振振有词说：“我要给它盖戳，以后你的每一幅字画，我都要盖戳。”

当天晚饭叶汀了鸭肉酸汤荠菜饺，菠萝切成丁调味，这是他新学的一菜，曲一啸回到家，叶汀兴冲冲跑至玄关给他一个拥抱迎接。

金丝玉属珍贵之品，韧，质地细密，和翡翠一样适合雕琢成工艺品，最常见的是观音、手镯，而把它用来印章的人却是少之又少，曲一啸来工作室七八年，刻过的玉一双手都能数得过来。

“一会儿就风了，手不累吗？”曲一啸放笔，温柔开。

他从不怀疑叶汀他。

整洁的书房在事中变得凌乱，地上是叶汀扒来的书，一片狼藉，其中崭新的一本他认得，和另一本英文书是一套，作为曲一啸的生日礼，却被人分开赠送。

玉石难刻，不过两天时间足够了。

“这本谁送给你的啊？封面好漂亮。”叶汀盯着它，

探探脑的，曲一啸甚觉可。

房间里弥漫着厚的墨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