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你和我不一样,你是有未来的人,我知你不可能选择和我一起走。”
“所以告诉你,也不过是让你为难,不如从一开始就什么都不知,只要记得我是个不主动不负责的渣男就好。”
“那现在呢?”
“现在?”贺云朝的病还不能算痊愈,说话的气息依然虚乏,可他却一也不收敛,“我改变主意了――”
“我想要你为难。”
她目微熠。
“你最后选的也不会是我,对吧,任大调查官?”
任令曦轻了一
气,没有犹疑地回答:“没错,不会选你。”
“我知。”他笑,“可是你会为难。”
“我不会为难。”
“你会。”贺云朝笑得更混,“你会记得我。”
“你为什么要那么自信啊贺云朝!”
“因为我会记得你呀。”
他笑容的底变得温柔。
“因为我你。”
“所以我觉得到。”
任令曦极力咬紧了牙关,连颧骨都觉得痛了,才能维持住脸上不温不火的疏离。
“贺云朝――”
她想骂他,憋了满腔的怒火,想把他骂得狗血淋才畅快。
这个男人招惹她,向她靠近向她示好,然后等她放松了戒备接纳他,他又要一走了之,临末了,还要让她狠狠记住他不能忘。
窗外雷声隆隆作响,闪电不时划过天际,瓢泼的大雨打在窗玻璃上,啪嗒啪嗒,单调寂寥,仿佛叩击腔。
“小曦。”
卧室里,贺云朝忽然收起了上一刻的放肆,喑哑叫她。
“我知这个请求可能有
不自量力。”
“但这是最后一次。”
他说。
“可以再抱一吗?”
一室昏昧幽光,尚未得到允诺的他却已经向她伸手。
几步距离,任令曦的视线落在那只悬空微颤的手臂上。
“以后可能再也没机会了,”他笑,用一如初见时的乖驯语气,“令曦。”
任令曦觉得自己的像是不受控制往前倾,跨过了一
天堑。
不是被动地跌落,是两个人难以自抑的互相拥抱。
他埋她肩颈,而她也一样。
“我知你也不会再让我帮你度过之后的戒断期了。”
“所以接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太逞
。”
“实在不行的时候,给厉恺打电话。”
“我是说,让他看护你,不是要你和他上床。”
任令曦的眶贴上他的T恤,低声闷咽。
“谁要你。”
“我不了,”他侧过脸,轻轻吻
她的发,“但是,我害怕知
。”
他的怀抱收拢,把沉
她发间。
“求你了。”
“别让我知。”
肩膀湿了,他的。
他腔涨闷,抱紧她长长叹了一声――
“对不起。”
“我也不知我会这么
你。”
外雨声不停,电光却慢慢安逸
来,满屋的闪烁归于寂静。
“贺云朝,”任令曦终于从他肩直起
,“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但在
清楚所有事实前,我也不可能忽视你的
份,之后……我们只能保持距离。”
哪怕一直到他离开的那一天。
她一记深呼,让自己沉着
来,尝试用最冷静的
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