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说要陪老婆。”
“真的吗?父亲他主意大,很固执的,阻拦他说不定会被他凶。”
“……?”
爹爹不要她,是她活该。
我已经被他凶过了,谢谢。
“娘娘,怪微臣办事不利,您别难过,我会想办法的,一定不让首辅离开。”
“自然是真的,臣何曾哄骗过娘娘?他要是不答应,我也拿辞官威胁他,不帮他照顾他女儿了!”
“那太傅就没法回家了,不如今晚就宿在中吧。”
“当然是吓唬他的,怎么可能真辞官,娘娘放心。”
“首辅好得很,老而弥,老当益壮,老来得
。”
断线的泪珠扑朔朔落,她仰着苍白消瘦的小脸,在
黄烛光
凄然央求,长翘
睫慑慑轻颤,挂着细小的晶莹。
温湛诧异地瞠视太后,目光震惊之中还带着那么纠结。
“……那本不是更惨了?要我命呢?”
“你说什么?他不回来?那新政……”
“首辅他不是想告病,是想致休吧,太傅你和我说实话,别瞒我。”
龚肃羽吩咐完温湛,便不再谈论公事,大家总算可以安心吃饭。
“……什么?!”
一言蔽之,沉迷女。
她怎么又哭了……温湛闷涩,恍惚抬手,却在
一瞬惊觉,手顿在半空,心
大骇,冷汗涔涔。
“父亲他可大好了?”她一看到他,就起迎上前来,迫不及待打听亲爹的病况。
温太傅笑盈盈地科打诨,小太后总算没那么难过了,望着他莫名安心,似乎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担心不用怕。
“唉……阿撵有了孕,阁老说要告病在家照顾老婆,暂时不回朝了,朝中政务准备全
交给娘娘和
阁。”
“太傅回来时,门已经关了吧?”
“是,阁老舍不得外孙,不知不觉逗留久了,娘娘恕罪。”
母亲再孕的惊喜被父亲请辞的消息打得烟消云散,她低,
本不信父亲是真的为了母亲才要称病摆烂,他一定就是不想见她。
龚纾不解地歪了歪脑袋,反应过来后倏然涨红了脸,心脏猛。
直至天黑关门,温湛才带着皇帝宝宝返回
中,送还给翘首等待他的小太后,
言又止地酝酿说辞。
父亲是首辅,三朝元老,位极人臣,那么骄傲的人,如何受得了被亲生女儿当众斥责。
“我明日去阁,你把人叫齐,尤其是
的两个,有事交代你们。”
都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