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俊怎么也想不到,此次南诏之行会如此波折。
临行前他还寄chu了“一切尚好,不日返程”的信件,前脚刚从瘴气中获救,后脚就被少族长抓了个正着,如今半死不活地捆在木桩上,捆住他的绳索似乎有符咒加持,他使不chu法力也无法挣脱,牢房前巡逻的守卫不知dao换了几轮,他也没有什么时间概念,只能祈求师jie们不起疑心,千里迢迢来南诏救他回去,那他就在门派里丢大脸了。
只是连累了好心救助自己的小夏一家人……
龚俊迷迷糊糊中听到牢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一桶凉shui迎面泼来,彻骨的凉意惊醒了他,抬yan,面前果然是那名熟悉的红衣少年。
“醒了?”少族长声音清亮,骄矜地昂起xia巴示意,shen边的侍从就将一些零碎wu品扔在了地上。
龚俊眯起yan睛仔细辨认,是他的行李和剑匣。
少族长把一块腰牌踢到他面前:“原来是臭名昭著的合huan宗弟zi,怎么,猎艳猎到南诏来了?”
“不是……唔……”龚俊刚想开kou解释,结果she2tou太久没动弹,只吐chu一串hanhan糊糊的话语。
面前的少年似乎也没什么耐心听他辩解,自顾自地说了xia去:“那名姑娘已经回家了,她开kou承认,就是你假装受伤被他们所救,一路引诱接近她,只不过你还没真正得手。”
“是打算在赤荣盛会后xia手吧,然后再祸害xia一名少女献shen,最后糟蹋完南诏姑娘们再逃之夭夭?”
“唔……我没有!”龚俊努力了半天,终于吐chu一句完整的话。
少族长怒气更盛,yan睛瞪得更圆了,皱着好看的眉mao,chouchu腰间的鞭zi奋力一扬——准确地隔着衣wu击中了龚俊的xiashen。
与此同时,龚俊死咬住了唇,直至溢chu血丝,才忍着没喊chu声来。腰yan至脚跟一瞬毫无知觉,半晌才缓过劲来,他轻轻chuan了声:“……我虽是合huan宗弟zi,但从未污人清白、为非作歹。”
“嗤。”少族长怒极反笑,“从京城到南诏,你不知奸污了多少良家女zi,如今倒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不如我叫壮汉把你轮上百十遍,扒光了架在广场上,让南诏好好看你这采花贼的嘴脸,顺便派人把你的画像贴满九州,你再同我辩解,从未污人清白,吧!”
又是鞭zi的破空之声,jing1准地打掉了腰间的系带,没了系带的牵扯,外ku和亵ku顺势落xia,龚俊只觉得tui间凉飕飕的。
使用过多的那wu都黑紫皱巴、腌臜不堪,这人虽份量不小,倒是白白净净,还透着些粉。
少族长仔细端详后开koudao:“……倒是懂保养。”
遂吩咐shen边人:“叫几个壮汉来,然后再叫个懂医术的人来,别把人搞死了,我还要抓去示众呢。”
几人上前擒住他的手腕就要将人带chu去,龚俊面庞发re,指尖深深地陷jin掌心里,他咬紧she2gen,有那么一瞬真的想自尽。他自小在合huan宗不算多锦衣玉shi,但也算吃穿不愁,平日里ding多和严皓月置气小打小闹,所有师jie们都是chong着惯着他,就算在人间游历也没吃过什么苦,哪受过如此委屈。
擒住他右手腕的人看起来有些年龄了,龚俊见那人神se有异,赶忙凑到少族长shen边耳语几句,这xia神se有异的就是少族长了,他来回打量龚俊,看得龚俊toupi发麻。
他抬手遣退了那些擒住龚俊的侍从,自己上前把住了龚俊右手的脉,来来回回探了好几遍,就在龚俊一tou雾shui时,他突然一把托住了对方的阴nang,虎kou从阳jugenbu顺着捋到toubu,引chu了一声轻声的“嘶”。
少族长满肚疑团,一脸困惑:“……你,你还是童男?”
“嗯?”
“你,你怎么不早说?”少族长一xiazi慌了,他初掌权本想杀鸡儆猴、大展威风,没想到才几天就闹chu如此大乌龙,一时急到在牢房nei踱起步来了,他要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不对,合huan宗怎么会有童男?”
龚俊只见少族长踱步了几个来回,猝不及防抓住他的领zi拉近,近到少年的呼xi全pen在他脸上,能看见一颗若隐若现的小虎牙:“我知dao了,你是来偷学南诏的魅术的!你想借赤荣盛会混ru狐族neibu,然后偷取秘法……”
不对,在几代前,南诏还与合huan宗的老祖宗交好过……合huan宗集风月之大成,偷学魅术gen本没必要……
龚俊正想回答,就被人打断了。
“少族长,十名壮汉已经在外边了,请吩咐。”
少族长脑nei一片乱麻,他nie住龚俊的xia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对方kou中倒ru一包药粉。
“……那就,让他们先把这位仁兄抬到我院zi的客房吧。”
***
龚俊也不清楚自己是如何从阶xia囚变成座上宾的。
虽然这座上宾被灌了ruan筋散,客房有侍卫看守,好歹一日三餐有人伺候,有一方小床可供休息,总比牢房好太多了。
龚俊仰面躺在床上许久,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