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瀚何时这么了，一个晚上接连动用两次禁术，他是不是连命都不要了？

        趁着牧老施加给他的力减轻，龚俊提起一气，脚步法运用到了极致，半息之间就飞到了牧老后，咬着牙将匕首从后背穿透到前，与此同时，张哲瀚的手掌也穿了心，老者的血溅在他的脸上，从唇间滴落，苍白的脸上增添了一丝妖异。

        人意料的是，牧老面如初，仿佛生命并没有从他的上逝，只死死地盯着张哲瀚，笑容依旧：“……别拒绝的太早了，你自己难不清楚天狐血脉的作用吗？”

        “我是在救你。”

        张哲瀚讥笑：“哼，现如今不如想想怎么救你自己。”

        老者没接他的话，自说自话：“……别兴的太早，总有一天，你会跪着来求我的。”

        话音刚落，牧老的躯就如烟灰一般坍塌陷落，被夜风一卷，尘埃便四散开，好像屋上那场恶战从未发生过，只余满地的尘土。

        龚俊心一震，他们竭尽全力杀死的，居然只是这名老者的一个分，而原躲藏于何，无从知晓。

        张哲瀚失了力倒，龚俊赶忙接住了他，那燃着火焰的鞭只是力所化，几乎是瞬间就在他手中湮灭，赤狐的影已然消失不见，他上甚至连妖气都寻不到了。明明外表看起来毫发无伤，却奄奄一息，面苍白如纸。

        张哲瀚攥着龚俊的袖，睛很亮，却什么话都没有说，一秒，大大的鲜血从他的中涌了来，霎时就浸透了他前的衣裳和龚俊的衣袍。

        “张哲瀚！你说句话，你怎么了？”龚俊被吓得手足无措，慌慌张张地用手去捂他的嘴，好似这样就能让鲜血的慢一，但现实总是事与愿违，止不住的温的血从他的指里溢，染红了整张手掌。

        “唔……咳，我是不是……要死了……”

        “别胡说，我这就带你回合宗，她们定有法可以救你！”龚俊将张哲瀚抱起，那少年量只比他小一些，缩在怀里时却是一小团。他提起气，丹田已经在隐隐发疼了，脚轻功却不停，飞速奔向他们落脚的客栈，那里还有一些师们给的救命丹药，或许能派上用场。

        夜风刮得脸上生疼，肺里鼻腔的血腥味愈来愈，龚俊全然不顾，若是严皓月在场，怕不是要为他今日的轻功夸赞上几句。他的前已经湿透了，衣粘在肤上，龚俊不用低看就知，张哲瀚吐的血已然浸湿到了他的亵衣。

        “龚俊，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