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2月7日

        那是几乎快要被法兰淡忘的回忆。

        “嘿，法兰，你觉得人类的未来是什么？”

        刚刚jinru实验室不到一年的法兰赶忙放xia了手中的纸杯，看向突然发问的导师。

        “额……人类的，未来？”

        “是的，人类的、我们的未来。”tou发花白的老教授如是说着，将如同鹰隼一般尖锐的目光投向了自己最年轻的学生。

        “啊，唔，这个……我不知dao，老师。”吱吱呜呜了好一阵，法兰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回答。他不知dao自己的表现是否让老师失望了，也不知dao这次在休息时间nei突然的突然发问是不是传闻之中的“特殊考he”，但有一dian法兰是很清楚的。

        他并没有去想过那么遥远的问题，他不知dao答案，所以他如实的回答了。

        仅此而已。

        得到了这样的回答的老教授并没有什么表示，他把手中一kou都没有碰过的咖啡杯放xia，yan神仿佛在眺望着十分遥远的地方。

        法兰有些迷惑，他不知dao自己的老师此时正在看什么，毕竟他们现在正待在实验室nei一隅被临时辟为休息区的角落里，这里只有一张桌zi和必不可少的咖啡机，别说能够远眺的风景甚至连一扇通风的窗hu都不存在。

        老师是在思考吗？思考某些问题，就比如刚刚问过的……人类的未来？

        法兰心中想着，yan前也有些chu神。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所作所为会和“人类的未来”这种话题联系到一起。一路走到今天，他虽然勉qiang将一只脚踏jin了这个被冠上了各种名tou的学术界，但他依然觉得自己所能zuo的依然很有限。

        法兰不认为自己会是改变未来的那个人，他也不希望能成为那样的大人wu，他只想zuo好自己，过好自己的生活，当好自己那千千万万颗螺丝钉中的一个这样的角se就足够了。

        毕竟，他连本属于自己的角se都没有zuo好……他还哪里有雄心壮志去想那么远大而遥远的理想。

        对了，时间……

        法兰赶忙抬起手腕看表，那并不是什么便携式的终端设备，而是功能十分单纯、放在现在已经十分罕见的机械表。法兰会dai这样一块机械表的原因很简单，他必须在每个整dian提醒自己的老师，这是这位对时间观念十分严苛自己却从来不去看时间的教授所提chu的唯一一项yingxing要求。

        “老师，已经到xia午4dian了。”

        法兰如同以前那样chu声提醒着，他本以为自己的老师会和往常一样ma上站起来走向实验室，但今天的qing况却明显有些不同。

        tou发花白的老教授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依然握着那ye面满盈却已经不再散发chure气的纸杯，两yanchu神，一动不动。

        “老师？”

        法兰略微提gao了音量，他不敢贸然去chu2碰自己老师的shenti，生怕自己的行动打搅了他的思绪。而在法兰第二次chu声呼唤之后，老教授也渐渐有了反应，他缓缓地闭上了yan睛，然后端起手中一直握着却从来都没有靠近过嘴唇的纸杯。

        “啊，老师，需要我帮你去换一杯新的吗……”

        法兰的话刚刚说chukou，就见老教授已经举起了纸杯，脖zi上扬着将纸杯nei凉掉的咖啡一饮而尽。

        “法兰。”

        “嗯，我在呢，老师。”

        应声之后的法兰看着自己的老师，看着他缓缓地将视线投到自己的shen上，却又渐渐陷ru莫名的沉默之中。

        过了足足一分钟，老教授才用虚弱的语气开koudao：“我记得，你有一个女儿？”

        “诶，啊，是的，老师。”法兰有些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