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辰辉反问：“她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不这样吗？”

柳凤也有哭笑不得，但他本来就是来见程如风的，当然不可能这样就走，也只好跟辰辉一起山。路上忍不住问：“程友……平常都是这么……脱随意么？”

“嗯，师父不在，我给你护法不是应该的么？哦，对了，刚刚可多亏了柳公，不然你可能就真的要走火了……”辰辉说着，又连忙松开了她。

“白公说，程姑娘是他的未婚妻，他们约定，等她结丹之后，便要公开结为侣。”

辰辉不知。

辰辉嗤笑了一声，“柳公这是在害羞，还是不想认？”

他熟悉的只是小时候那个乖巧又勾人的小珍珠，重逢之后，他们相也不过几天就各自了迷雾岛。中间还要扣掉修炼和云八云九打岔的时间。

虽然她自己一直称柳凤“公”，也不觉得有什么，但这时被曾经同吃同睡有如夫妻般过了好几个月的人称作“友”……就似乎总觉哪里好像怪怪的。

“怎么了？”辰辉连忙扶住她，“哪里不舒服吗？”

程如风此时气息圆敛，金丹已成，即便是凤琴公，也可平辈相称了。

我么？”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人影都已经不见了。

“什么？”辰辉侧过来看他，“金丹之约是怎么回事？”

程如风自己反而愣了一。

但她还没回话，就突然觉到识海好像针扎般一阵剧痛，连都不由得晃了一晃，呻声。

嫡亲的

程如风这才看到柳凤。

“啊，不是，辰友不要误会。”柳凤连忙摆摆手，又深了一气，才冷静来，苦笑，“我当然不是不想认，否则又何必特意过来？只是……程姑娘不是和傲月公有金丹之约吗？”

他对长大后的程如风，本就不了解。

“还有这种事？”辰辉眯起，磨了磨牙，低低，“臭丫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辰辉有无奈，也只能转向柳凤：“那就不如请柳公先到舍喝杯茶？”

“不是。我得……先去办事。”

他席地而坐，膝上放着一张瑶琴，这时正缓缓收音。

程如风之前听到琴音，就猜到是他，只是不知他为什么会来灵宗，还正好赶上她结丹。不过这个时候，她自然还是先上前谢：“多谢柳公。”

他看起来真的很意外，柳凤也不由得皱起眉。

程如风苦笑一声，她家阿宝的也未免太急了一。她这才刚结丹成功，立刻就在提醒她了，真是一瞬都不能耽误。

柳凤被噎住，刷地就红了脸，期期艾艾：“那个……辰友……你……我们……其实……”

柳凤本想说他们之间不必客气，但之前的事……到底也不足为外人，便只收起了琴，矜持一笑，“恭喜程友。”

一袭淡青长衫，黑发如瀑，优雅得就像烟雨之后一支清隽的秀竹。

她向柳凤挥挥手，“柳公，不好意思，我很快回来，到时再叙，你先别走啊。师兄替我招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