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洁的大动脉血，把她们的雪玉得一片鲜红，她们也不在意。

        消毒包扎之后，血包也挂了起来，给朱洁输血。陶静早就把朱洁的血型告诉给了霜。

        同时，楚志刚也照善后预桉，把小莉莉从小冰箱里领来，领到浴室洗澡，让孩在爸爸怀里哭一会儿。

        刚才的惊吓对小孩来说非同小可，可能真的会留心理创伤，对她今后的成长不利呢。幸好妈妈不打算让小莉莉活到那么久。

        霜的腹绷带也渗了大量红。

        她在教职工宴会上被剖腹掏脏，那才只是十天之前的事而已。经过生死搏杀、剧烈运动，腹伤早撕裂了。

        何医生在理过朱洁之后，蹲跪来，给霜解开绷带，把的回去，再次合包扎。

        她在罩后苦笑着说：“妳可真是能作死啊，我还以为妳只是找个理由让我们陪妳老公睡，好让妳去陪女儿。没想到我还真的能在妳家发挥专业知识。”霜笑说：“我风很久，也是第一次惹上这么重的风债呢。”何医生说：“妳让我们救活她，是因为妳觉得妳的风债还没有还清吗？”霜说：“我欠她很多，也欠我老公很多，所以我把她送给老公，把老公送给她，这样在死前同时结清两份债务。”何医生在罩后面笑说：“妳可真是个扯的鬼才。”在大量失血的昏沉之中，朱洁觉得虚弱，也觉得洋洋的。

        她费力地回顾这次潜刺杀的整个过程，觉得自己确实没有任何机会，输得心服服。

        她隐约听着她们的对话，明白自己现在已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预着余生只剩漫长的凌辱，于是默默地闭上睛，晕了过去。

        ……朱洁醒来时，是躺在霜家的主卧大床上，也就是她曾看到楚志刚与四个医生护士女交缠而眠的地方。

        她没有了四肢，是海豹女的状态。手臂的断肢与大的断肢，都只有十厘米左右，毫无用途，只剩可。

        她全赤，已经被白白地洗净，四肢断桩缠满了厚厚绷带，而黝黑的唇也毫无保留地暴着。

        此时天已晚，她觉得燥、膀胱胀，四肢断桩的疼痛一一。

        其实她的上臂早就已经只剩断桩了，但霜又锯短了一小截，形成了全新的伤。

        现在被包扎着，固然疼痛，却也比凌晨锯的时候好得多了。

        虽然想喝、想撒，但是现在她却连翻个都不到。这种觉很熟悉，很亲切，很像是小时候刚刚被老爸锯断双臂、捆在床上时的觉。

        虽然很讨厌，但也莫名其妙地……有些温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