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大喊着让我快逃的，在目睹我额沁血后心疼万分，老泪纵横地乞求地主放过我。

        我倏然怕了，怕这个本来一生顺遂的老人因我而晚年不安，又不甘于地主蛇蝎般的报复手段，满目恨地在他上扎了几，神态癫狂地放话，我可以远居村落放过他，但不能事，若我听闻她近况不佳便搭了这条命也罢。

        想必地主横行霸许久，如此危及生命的反抗罕见至极，他哆嗦着应了来。从此我搬了家与村落远离，可幸从前有友交好，暗中帮我照料着独居的。

        村里亦不缺被压迫的平民百姓，碍于各种顾忌不能抗争，可有关我的事一，地主的有所惧怕令大伙儿看到了希望。

        明面上，大家仍是不敢正面反抗，可背地里所有人的心都拧成一条儿，就连看不对而争论的两家人都少有纷乱。不多时，初展一致对外的态度使地主再收敛几分，诸多百姓的生活好过了些。

        日得过且过，我的忽地得病一场———当初地主派遣氓们砸屋时她上前阻拦无果，狠狠摔在地上双无神了半会儿，方颤颤巍巍地爬起。许是那一刻落了病因。没过多久，她走了。

        “我还记得在临终前，那只温的手依旧慈祥地替我去角泪，到如今还是记忆犹新。”

        “告诉我，她不后悔与我相遇。也不想我为恶霸搭上余生。她希望我好好活去，从此幸福无虞。”我忍着绪，倚在他的臂膀说完最后一段话，但泪终究是模糊了视线。转瞬后，一只手抚了过来，如同历史重演般轻拭我的泪。

        我闭目任由难过发酵，迷茫问：“我是不是太可悲了？连报仇都要借助你的力量？”

        倦收天缓了语气，慎重而温柔：“你已经得很好，不要责怪自己。在力有所限的境仍是韧不屈，运用才智与豺狼虎豹作斗争而不失风，后续理更是合理至极。”

        “报仇雪恨非一日可成。知行，你只是缺了一个时机，倦收天则甘愿成为你手中之剑，剔除如蛆附骨的尘世败类。斩邪祟，亦灭邪风，以作正气人间。”他话锋一转，话语间满是冷意，又说：“斩草需除，才能免去祸火连天。待吾调查过后必定秉公理，不错判善与恶。你且安心等候，时日一至与你同行除奸。”

        得到如此郑重承诺，我愣了神。反应过来便动得松了气，愁苦之意褪去些许，我阖眸掩去杂乱绪，“倦收天，多谢你的安。”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见你脸苍白，别太勉自己。”他摇了摇，再：“时候不早，你安心歇息，我去去就回。”

        我没有阻拦他的行动，有些事见为实耳听为虚，他有心调查恰好说明言必行且作风凛然，有主见而不过多偏颇。我已得了他的安与支持，此举反令我安心不已。

        接连几日里倦收天忙碌非常，来去匆匆间眉添了怒意，我有心询问后得知他通过四走访已明悟地主的作恶多端，每一桩血淋淋的惨案都在陈述着苍天不公。

        他告诉我，调查算是临近尾声了，仅差方案完善，可有思路提供安排被胁迫的百姓们。

        我一愣，也随之坐就着摇曳的烛光细观布满笔迹的图纸，深思片刻指着某：“许多姑娘家也是被相似手段折磨，但况略有不同，这可以划分一。若愿归家的人便照着你的计划行，而有些姑娘则是家庭险恶被送去卖女求荣，回家不过又是重返牢笼。或许可以用地主的不义之财买一方店面，再让她们自立谋生。”

        “这只是我的一拙见，要如何细分还得从长计议。至于她们的思想工作，我希望自己能够一份力。”我补充完又想起另一件事，继续说去：“其余百姓亦被迫缴纳保护费，那些以种菜为生的农民可谓苦不堪言。赔偿方式我也有绪，地主专聘了个家打理作假账本应付衙门，我相信必有真账以作基础。到时候将家擒来再谈补偿即可。”

        聆听的人静默无言，待尾句落才肯定：“如此便可，就依你之计。而围剿方面我已发信通知门众人，再过两日必能赶来，后续交他们理。至于地主此人罪孽缠，与其一死了之，倒不如让他在往后余生中赎罪———你……觉得如何？”

        我笑：“当然没问题，死亡算是便宜他了。村里的人不只有我憎恨他，百姓亦有旧账要讨。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也活不了太久。”

        倦收天颔首，勉：“我自然有办法令他无力作恶。你可放心坎大石而养蓄悦以作调整，战火过后更需劳神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