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猛地回过去：「谁？」

        一张面孔猛地缩回半掩着的房门外，半晌，应：「是我，凌小。我是吴

        永年。」

        「小年？」那是凌云婷曾经的司机，因为在紧要时候跟凌云婷的激一晚，

        双双「脱岗」，小年被「贬」走，虽然在大厦里碰见过几次，却没再说上一句话。

        「这么晚你在嘛？来吧。」小年可以算是这幢大厦里，她唯一不怎么憎

        恨的男人了。当她司机时，虽然也参与过对她的轮奸，但平日里彬彬有礼，说话

        事小心贴，对她始终保持着敬意，跟将她视作玩的其他男人完全不同。

        尤其，是那激的夜晚，是凌云婷已经历了无数的事中，仅有真正

        觉痛快淋漓、让她真正到快愉悦的一次。她怎么可能忘怀？

        「凌小是在写歌吗？」小年小心地走来，带上门，在沙发上坐，接过

        凌云婷给他递来的一瓶饮料，「我真荣幸，能亲耳欣赏到凌小创作的全过程。」

        「好听吗？」凌云婷说。刚刚一心想着那些音调和词句，房之后连门房都

        没关好就直奔琴边，不料却引来一位听众。毕竟，一向来她的房门关与不关，并

        没什么关系。她的房门是没有锁的，可以来的男人，随时都可以行享用她的

        。不过，小年没有这个权限，他的等级太低。

        「好听！真的，很好听！」小年说，「这曲调，我听到夏天的吱吱声。还有

        凌小唱的词，是在咏蝉吗？咏抒，真的写得好！」

        「你听懂我的曲？学过音乐？」凌云婷被称赞了很开心，「就是蝉啊！正

        在想歌名呢，就叫吧，蝉的自言自语。」

        「我父母都是音乐学院的老师，我从小就被着听各种音乐，练各种乐。」

        小年苦笑，「别的没有一样学得会，就是听音乐的耳朵更尖一些。」

        「家学渊源啊！」凌云婷一乐，「那你觉得我这歌，有什么需要改改的吗？」

        小年沉一，说：「那我直说了喔。我觉得副歌那段，可以升一个ＫＥ

        Ｙ，再把３/４拍改作２/４拍，节奏更快更一些。还有，这歌只用五声音阶，

        你的歌词也化用了唐诗典故，中国古典意味比较厚，乐时用民族乐比较好。

        最好是琵琶弹曲调加上几蝉鸣声作前奏，效果应该不错。」

        凌云婷歪沉思，里哼哼唧唧着。「好象可以试试。」又走向电琴，

        小年的建议弹唱起来。

        唱了一遍，走试音室拿了一把琵琶来，递给小年：「会弹吧？」

        「这个……我本来就弹得不好，又好几年没碰了，恐怕不太行。」小年说。

        「试试！」凌云婷不容他推托，将琵琶到他怀里，「这曲你已经听熟了

        吧，我们一起来编曲。你先开始！」

        琴声交响，歌声宛转，从曲到词，到到编曲，凌云婷的新歌，渐渐完善

        成熟。

        「谢谢你，小年。真帮了我不少，我们的思路还真是合拍呢！对了，你怎么

        这么晚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