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事都好说，唯独最后一条忍不了。

“飘到天上，也是因为本来就很优秀。”林芽笑盈盈的看着贺眠，“就是很棒。”

沈翎于客气,饭后将人送到门，看着王老爷都不回的坐车里，心里憋笑憋的难受。

以老爷这个状态，怕是撑不过夏天了。

她回去的时候，周氏正在夸贺眠。沈翎笑着拦了―句，“别说她了，再说人都飘到了天上。”

先是嫌弃他的，后又嫌弃他生不女儿，最后默许来青丢弃沈钰。

等两个孩午睡后，沈翎跟周氏坐着聊了会儿天。

尤其是贺眠，这孩说话向来直来直去的，你跟她提状元，她只当你是夸她，哪里能知你拐弯抹角的想夸别人。

先是不被她父亲喜，后又跟着自己走南闯北照顾沈家生意，最后还丢了钰儿。

看着王家车越走越远，沈翎觉得近期王老爷怕是不想再见到这两个小辈了。

周氏摇摇，坐过去将轻轻倚沈翎怀里，被她伸手揽住，“我倒是希望他能多活两年，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欣郁，他是个好孩。”

林芽漂亮的睛就这么真诚的看着王老爷，堵的他有话也说不来,―顿饭吃来,都不知吃的是什么，走的时候呼都比来的时候沉重。

反倒是像贺眠林芽小妻夫这种不怕得罪人的格，倒是能活的轻松自在。

两人就一晚辈，哪怕有什么话说的不对，也不会给人留话柄。

老爷若是没了，曹欣郁这个外孙肯定也是要跟着守孝的，毕竟他从小都是在沈府长大，跟亲孙儿没区别。

贺眠嘿笑着往他嘴里了颗甜，丝毫不谦虚，“那可不。”

她并不觉得贺眠这样不够圆，反而觉得如此甚好。

说实话他并不喜沈老爷，从自己跟沈翎好了之后，这么些年老爷几乎就没正看过他。

己嫁的比沈老爷好,晚辈也比他的有息，结果就这么载在了林芽跟贺眠上。

周氏沉默来，心里五味陈杂，什么都有，唯独没有伤难受。

曹欣郁今年都十五了，再守个一年半载的孝，到时候怕是不好说人家。

京城向来事多，有时候你不招惹别人，别人务必不招惹你，就跟今天的王老爷―样，你若是忍了，面上好看，心里却憋屈。

见王老爷脸沉来，林芽还跟他解释,“向来如此，考上状元也是事实，绝对没有刻意针对何士的意思。您是长辈，定然不会跟我们这些晚辈计较的吧？”

想必沈弦的想法跟周氏―样，担心的从来不是老爷能活多久，而是他死了耽误曹欣郁嫁人。

沈翎像是知他的想法，抬手拍拍周氏的手背，“这些年苦了你了。”

有些话她跟周氏不好说,也不能说，但贺眠跟沈钰就可以。

两人的嘴一个比―个厉害,果真不是一家人,不―家门！

沈翎看着两人，嘴上叹息，心里却很欣，贺眠是个不会吃亏的脾气，可自家儿也不是个，看着柔柔弱弱的无辜天真，有时候说话却是刀人。

尤其是贺眠哪怕了翰林院修的也是算学，上的老师是娄夫跟邹大学士，别人也拿不着她的把柄，最后只能搬起石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