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仅仅是在和她生气吗，还是要更直接地问他是不是也在和周绪生气？

她低，突然装傻充愣：“没什么……”

篮里是些生板栗，阳光底褐表光亮亮的，程风伸手抓了几粒到手上，答谢：“多谢，我们只要一。”

安静，将她挑来的板栗放衣兜里，再才拣起那颗已经剥开的果实。

程风低看看手心里的四颗生板栗，忽而意动，转瞬间又掩藏好笑意，抬问安静：“你刚才还要问什么？”

农舍主人笑笑，带着篮扎玉米田，留二人在外面。

程风尚未察觉异常：“怎么到这儿来？你的地我帮忙浇过了。”

好吃！

程风又换了种问法：“吃过刚捡的生板栗吗？”

“你要说实话！”

“吃过生板栗吗？”

止不住想起照片里他的笑，不禁有些慌乱。

也是在咬碎果肉的瞬间，一淡淡的清香传遍腔，到咀嚼时这清香更甚，像是……

“啊……”

程风听她这么问，只当她觉得自己态度恶劣，隔了一夜后还是决定秋后算账，因此在承认与否认之间摇摆不定。

“昨天早上，你很生气对不对？”

那的人又回来玉米田边，提着个小篮问两位晚辈：“吃板栗吗，昨天刚去林里捡的。”

他想了想，递手上的板栗，安静看看他手心，慢吞吞拾起一颗来。

程风始终看着她，

“我知，但是我――”安静发觉自己吻有些激动，尽力放得淡然，“我是来问你一个问题的。”

果实表面的，分很足，颜淡到几乎有些发白，她试着咬半颗。生栗很脆，咬的瞬间发声脆响，像是在吃苹果，但比苹果果肉更脆、更有弹质。

她刚刚想问什么来着？

安静扫到一旁的玉米，想到贴切的形容，像是一玉米上最多汁的玉米粒被掐破，瞬间溢清淡的香甜味。

安静仿佛看穿他的犹豫，提诉求，程风没办法，略为不自然地避开她的睛：“是。”

他挑一颗，新鲜栗的壳不像风后那么，很有弹，指甲一掐壳便裂开，褐的表藏着颗淡黄淡黄的果实，程风将果壳往开掰了掰，两手托着栗壳将果实送到安静面前。

山坡上的风纵使是在阳光也凉得像是从冰箱里来的，得安静瞬间脑清醒。

听起来多少有些可笑。

“那你只是在――”安静听到肯定回答，想要继续往问，余光却瞥见农舍的主人来，因而立刻打住话语。

安静。

“尝尝吗？”

这回安静摇了摇。

她扬着脸，神严肃，程风似乎没太反应过来，许久才给反应：“什么？”

会不会是她太自恋、想太多呢？

程风不瞎，她这会儿的“没什么”必然是“有什么”的，可到底是什么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只觉得她今天有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