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看了一透明的玻璃墙，又从其中隐隐绰绰的倒影中觉得自己没有那么有“慈”的觉，她并非要把陈行简看作自己的女儿，单从年岁上说，也有不合时宜。她的目光逐渐变得沉郁，她想起某一段在游戏时间中的对话，她问陈行简喜《神深》的理由是什么。

        陈行简的呼渐渐平稳，徐清看到她即使睡着了，嘴唇还在倔地抿着，看上去没有丝毫放松。徐清不明白陈行简到底要什么。又或许她其实已经明晰，徐清用手轻轻地住了陈行简的嘴唇，手指的很柔，她的手电似的松开了，但她仍旧让陈行简睡在自己的怀里，睡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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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次所谓的‘折磨’之后，都会有所回报，因此这种折磨不算是折磨，只会让我越挫越勇，又尽这个回报对于整个游戏程而言几乎是微不足的，但我始终期盼着滴石穿的那天。换句话说，可能有受倾向的人才会去玩吧。”陈行简笑了笑，然而她的语气已经不止是在说游戏，“这就是游戏的好，比现实中的人生要完得多。在现实里，不受多大的折磨和痛苦，大多数时候都是毫无意义的，只会受到单纯的不幸。苦难和幸福其实没有任何关联，牵附会两者的关联，只不过是一种心理安。”

        难说到底她如此有“德底线”，是因为她太喜打游戏的缘故？

        陈行简在心中自嘲。

        陈行简特别喜徐清坐在她的左手边，两个人都坐在茸茸的地毯上，徐清给陈行简单独准备了一双厚实的地毯袜，徐清家里还有地，天一冷就开了，不怎么样都不会冷。地毯上有一张小矮桌，上面还放着一小零。这些吃的都是徐清“揣摩上意”，空闲时去零超市搜罗来，看到什么没见过的就放篮里，陈行简吃哪个，次就多买一些。但她发现陈行简对于零没有太多的偏好，只要不是真正难吃的东西（真难吃的零恐怕也不会生产来），她都是面不改外加津津有味地吃去。去零超市，徐清觉自己像学生家长，因为收银结账时有很多顾客能一看就是这样的人士。

        “所以我喜游戏。”陈行简淡淡地说，“我喜付才有回报的这种虚幻的满。”

        陈行简教过徐清玩这个游戏，但徐清说太难了，玩了两回，没门多久就被癔症吓病，直接魂归现实，她说她看着陈行简玩就好。于是小分时间里，陈行简特意载了几个休闲为主的双人小游戏，邀请徐清和她一起玩，她们这倒是合得很不错。

        “你有很多付了，但是始终得不到的东西吗？”徐清问。

        “有啊，只要是个人，都会有吧。我也是人。”陈行简心里想，在得不到的许多事当中，徐清一直保持着手可得但又遥不可及的奇妙特。或许她也可以霸王上弓什么的，厚颜无耻的事，但这始终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温的肉，想要，脑里不可免俗地会有幻想，然而她没有必须要付之于行动的烈冲动，可能维持现状就是一个最好的方式，她能够享受更多。纵然实现了的满足，那也是极其短暂的，陈行简那么多天来所取得的一切都会在瞬间变成泡影。首先她就会失去自由来到徐清的家里，自在地打游戏的自由。

        于是徐清一直在想陈行简付却又得不到的东西，其实陈行简对徐清并未对自己的基本家庭信息有所保留，徐清知她很多基本的信息，从小在哪里上学，父母是什么的，有一个弟弟之类。但是纵观她二十多年的人生，看上去非常一帆风顺，好像但凡陈行简所想的东西，她都有所得。因此这种得不到的东西必然不是质上的。陈行简对质上的享受就像她对零一样，一直于一种来者都接受，一视同仁的圣人态度。

        陈行简有一天在徐清的家里睡着了，可能是气开得太足了，也可能是游戏玩累了。她看着屏幕里熟悉的游戏中止，血浸满了整个视线，到一阵无法抵御的困倦袭来，她仰往后的沙发靠去，她到有一双手接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