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遁形。但，如果涉及到有些人，就不太灵光了。因为那些人凌驾在这些规则上面，那些人是建造这一切系的其中一名工程师。”

        “你不是那些人，但对你的预言全错误了。”

        她背向我，走到另外一边，也开始看窗外的风景。

        “曾几何时我也以为你无足轻重，像你给我的资料，实际上是给我家族的，本质上是自由教假借你我的手来行传递的。但我仔细想了一，如果不是你送来的，结果会大不一样。你帮了我的大忙，我现在不过是稍微在回报你。”

        “知恩图报在这个社会还有市场吗？”我嗤笑了一声。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你觉得如果你不在乎，那么，我会在乎吗？”

        又是信息不对称。

        我喝了一酒，整理了一思绪，开始回答安娜的问题：“我们的想法很简单。对于我们来说，我们一无所有，能自由幻想大概是我们所剩不多的自由了，而且这种自由也有一天会被彻底剥夺的，例如变成刘艳艳那样……。所以在这之前，你说是安剂也好，麻醉品也好，反正能幻想就幻想一，既然如此，我何不幻想一最珍贵的东西呢？反正也是得不到的。”

        “最珍贵的东西？你觉得月如雪是最珍贵的东西？”

        “没错，最珍贵的东西。”

        安娜加重语气的是“最珍贵”，我加重的是东西。

        我平静的心又开始翻腾起波浪，我凝视着窗外的世界，继续在那闪烁的星光中寻找安宁，然而，我的心却涌起的却是涙气，想要化为一怪兽在面的土地上尽肆，好发我心的愤怒和哀伤：“我了解你想表达什么。你以为我不知吗？对，她不过是那些大人圈养起来待宰的羔羊，她被打造得是如此的完，被心地呵护着，不过是为了……为将来被饲主品尝的那一天更加味罢了。她越好，等待她的就越悲惨。现在毕业了，两年的学院生活，她也完全成熟了……我有预，我觉得那一天很快就要到来了，她会被吞吃掉，连带骨，渣都不会剩。这就是她的命运，无可抗拒的悲惨命运。”我低去，我此刻就像是一只酒杯，随着这样的动作，有些东西在晃着。

        “安娜，结束这个话题吧，毫无意义了。”

        一对雪白的脚现在我前面，安娜蹲了来，歪着脑袋看着我，脸上是诡异的笑容，笑得了雪白的贝齿：“如果，你有机会得到她呢？”

        “你愿意付什么代价？”

        ——代价？

        什么样的代价？

        曾几何时我会说：一切！

        我愿意付一切代价。

        ——因为“一切”非常廉价，甚至乎等同没有，随便在外圈逮着一个人问，他都能给相同的答案。

        但现在，我开不了这个了。

        安诺威尔生制药公司位于江川区靠海的区域，说是靠海，其实算上隔离带离海并不算近，在一栋占地１０００平米５０米的６层长方建筑的负一、一和二层，楼上四层也是安娜的企业所拥有，作为某种生菌类的培育场。

        负一层和一层是生产区，办公区和研究区在第二层。实际上研究区更准确来说应该叫检测区，因为是附属公司，本不备研发的能力，一切研发都是由总公司负责的，这里只负责生产和销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