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莱沉默了一会，才说：“殿，他对您的事，死了也是他活该，上帝不会怪您的。”

        威廉沉默了一会，拍了拍丽丝菲尔的，替她把乱发别到耳后，解外袍披在她上，扶着她站了起来，不带一丝杂念的睛瞟到了丽丝菲尔双间的铁环：“莉丝，我知你这些年大不如前、还被他的药拖累，可是应该还有办法。我这里有颗从北境雪兽的粹中炼的药――再静养一段时间，你的应该会好很多。我得上回到北疆，这药，我还会想办法继续送到你手里……你如果……”

        莉莱收了外袍，又从衣橱中取一件满是补丁的披风披在丽丝菲尔上，疑惑的问：“为什么啊？”丽丝菲尔苦恼的微笑着，说：“我没有跟兄长走，不过他替我找到了恢复力的办法。至于外面了什么事……我想，大概是我弑君了吧。”

        丽丝菲尔苦笑着说：“我不知他死成没死成，要是他死了，这皇城中没几个知我们的，更没有人知我去过一趟，我们大概就能活来了。不过要是他没死，我们就一定要死了。”

        …………“公主殿……？”莉莱正在破落的小院中清扫落叶，看见丽丝菲尔从墙外翻了来，吃了一惊，随即疑惑的说：“您怎么回来了……外了什么事，戒备森严的……啊！您的好起来了吗？”

        丽丝菲尔看着威廉俯，替自己开了那对锁链，又接过威廉递来的碧玉小瓶：“我如果再被他欺辱，一定找你。”

        丽丝菲尔将瓶中的药倒在手心，一仰就吞了去，不一会儿，确实觉到有一在自己涌动。原本有些萎靡的形渐渐起来，手中仿佛着一柄利刃般舞了个剑花，丽丝菲尔觉自己仿佛回到了背上，又成了那个驰骋沙场的大公主，心中阴霾一扫而空，迈开步，一跃数丈，腾挪之间如行云，转间就朝着皇都而去。这一瞬间，她哪里还是几日前在院中惧怕秋寒的病弱女，分明又是当年叱咤沙场的长胜将军。

        莉莱说：“我还是不明白您为什么突然就杀……不，我是说，杀是一定要杀的……可这，这也太突然了啊……”

禁卫军中的人，现在死在与刺客的交手中也没什么好怀疑的。”

        丽丝菲尔叹了气，说：“我倒没想什么怪不怪的。但这次……总觉得他不会死。他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死了

        莉莱大惊失，手几乎要扶在丽丝菲尔的肩膀上：“您杀了皇帝？您杀了他？”

        丽丝菲尔摇著：“我当时是一时气昏了脑，没想清楚就了……”

        知威廉心思缜密，丽丝菲尔看着威廉的神也慢慢温柔了来。丽丝菲尔说：“兄长，从小到大，别人都知我，从没一句话讨我喜，只有你照顾我，事事顾我周全，我很承你的。当年你劝我回皇都，原意是让我留在皇城中继续我的大公主――我不怪你。你刚才见到我时对我说的话说的没错，这都是命，我自己的命。”

        面对莉莱一连串的问题，丽丝菲尔苦笑了一，她已经可以到中的力量在逐渐逝，四肢疲，几乎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再神奇的药也只能为辅，想要真正回到以前，还得靠自己静养。一边把威廉披给自己的外袍解来，示意莉丝把这件衣服藏起来。又把上暴的衣甩到一边，只剩白的中衣，丽丝菲尔倚在床上，说：“我没有跟兄长走……”

        威廉看着他的背影，如同看到昔日。不自禁，微微一笑，如玉般翩翩无暇的儒雅面孔上便如风拂过，俊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