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几乎把持不住。

        好不容易才脱开把自己紧紧牢的香，两人气吁吁地相依相偎片刻。

        吴征柔声：“我还是不会，但是我希望的秘密能对我说，若是不说，很多事我难以判断准确。”

        “相信我，我真的不想害你！这些事被你知了有害无益，最好什么都不知，就害不了你了！”

        柔顺的玉茏烟这一回却是斩钉截铁，半没有通的余地。

        “好，我听的。”

        吴征不再相，玉茏烟松了气，心中又有歉然：“我有没有什么能帮你的。”

        “有，正要与你说一件事！”

        吴征将僖宗遗藏的事详细说了一遍，听得玉茏烟惊呼连连。

        最后从怀中掏一张打开铺在石桌上：“地里的机关上是个十六格，里有这些字样。我想起除掉杨修明时的药有这四味。暗香零落贼党是僖宗布的棋，忧无患是僖宗后人也是无疑的！他前段时间来找过，我虽不明是什么事，可是多番巧合，这一题我所料当是无差，唯有能解！”

        玉茏烟从吴征上以免被打扰了心思，可只看了一就心知肚明。

        她斟酌了一番：“我幼时捡到过一本药典，杀杨修明的毒药置之法也是药典里学来的。这里的几味药都有一个共通，虽能治病医人，却均有毒！”

        “嗯，是药三分毒。”

        吴征听得十分仔细，唯恐漏了一个字。

        “不是那个意思！”

        玉茏烟想了片刻，小心措辞解释：“我们常说的是药三分毒，是说药材里各有不同的作用，若是生病了药治疗，能让人痊愈。可若是没病的时候，这药吃就是有害的了。”

        “嗯。”

        这个理吴征明白得很，谁没病就吃两个孢来着？小心吃病来。

        他不敢表，只是静静等着玉茏烟解答。

        “我说的毒是，药材里本就毒，或者说药材的某一分毒！若是理得当不会伤人，若是不懂，那就是毒药。”

        “唔！”

        吴征恍然大悟，怪不得玉茏烟只向自己要了几味寻常的药材，却能创造杀死杨修明的良机！“譬如兜铃的汁，或是独活之心，都有剧毒，混在一起更有奇效……”

        玉茏烟侃侃而谈，其实吴征前世里也曾听说过中药材的毒，玉茏烟讲得是，他越听越是疑惑！“咦，好奇怪了……”

        玉茏烟指着十六格的，玉指连连了几回：“倒真的是刚刚好。同样毒的几味药恰巧是十六样，能把这里填满！”

        “好极，好极！还有六样是什么？”

        这真是最好的消息，吴征大喜过望。

        “是钱，七叶一枝花，火麻仁，雷公藤，乌桕与黄药。”

        玉茏烟说一样就指一个空格，六样数来，连顺序都完全相同。

        “钱，七叶一枝花……”

        吴征默默记忆得清清楚楚，仍觉不放心，找来一支旧笔就要填上，忽然笔锋一颤想起一件事来。

        “不对，不对……若是顺序，似乎不需要这些……找到了这些，与顺序又有什么系？”

        吴征搁笔，面阴郁，实在想不明白其中的理。

        “顺序？什么意思？”

        玉茏烟茫然不解，又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你说的是什么顺序？”

        “是，这六个空格里有顺序在，错了怕要事！”

        吴征喃喃自语，死死盯着六位药材，怎么也想不有什么顺序的关联。

        “我看得那本药经很奇怪，这空着的六样药材边上都有序号标注。钱是三，七叶一枝花是四，火麻仁是一，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是你说的顺序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吴征痴痴呆呆，旋即笑得跌在地上。

        他不敢纵狂笑死死憋着，却前仰后合，满地打！玉茏烟目瞪呆地看他失心疯一样一边笑，一边喃喃咒骂：“狗贼，狗贼，你不得好死！”

        急的扶住吴征：“你没事吧。”

        “没事……哎哟……我没事，放心。”

        吴征几乎虚脱了力气，刚止住狂笑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人生在世，可有几分靠运气；仰首向天，笑问有谁来赠？笑得真，未必能过险阻艰难；若是以诚相待碧血丹心，必得好运回赠。哈哈，哈哈……”

        玉茏烟听他几句音调怪异，似歌非歌的话语，用手抚了抚额：“你莫要吓我。”

        “……哈哈……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这一回全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