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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难理解。”吴征摇了摇将繁杂的心思驱逐去，直视祝雅瞳的目光：“你现在该告诉我，到底怎么看待这份僖宗遗藏？”

        “我也不知。”祝雅瞳低一默，有些悲怆：“除了祝家的未来，我还有我想的事。僖宗遗藏对我很重要，我不能放弃。但是我也不想惹怒你，你……重重义是好事，我不能让你变作个不忠不义的人，更不想与你反目成仇。”

        “那就听我的，忘了这件事好不好？这一份遗藏也只是冰山一角，僖宗不会平白留一份天大的好给祝家，这些东西最终都是宁家的。忧无患狼野心，天知僖宗留了什么反制之法给他？这人，我总觉得这人是个疯！天一分为三战乱不休，我觉得他是故意的。”吴征打结，理屈词穷，说了一大通猜测，理据却一个都说不来。

        “说说你的理由。”祝雅瞳也是满腹疑云，吴征不是信开河的人，这么说来一定有他的独到想法。

        “一个孩就在冷里长大，一定会变得很奇怪的吧。”吴征斟酌着字句，关于宁鹏翼与自己一样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论据无法，只能无奈：“臧淑仪是他的母亲，从小到大只有臧淑仪照顾他。母亲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他一定很他的母亲，嗯，已不仅仅是母之。他当时虽然是个小孩，说不准已有朦胧的依恋，刻骨铭心的那一种。否则难以解释为何登上皇位之后，又亲手把自家的江山葬送。除非是恨到了骨里，谁会这样？他的才能已有明证，不是个颠三倒四的疯。来颠三倒四的事，我实在想不别的理由，只有一个……他恨害他母亲早亡的人乃至整个家族，才会这样胡来……”

        祝雅瞳脸上一红一白万分彩，愕然的双目像是被什么惊骇到极的事吓住了。吴征天行空般的想法完全乎意料之外，此前想说的话题竟然圆不回来，更古怪的是，吴征的话分明牵附会，却又不是完全没有理，更难以辩驳。母之间若真是复杂到了一定程度，会不会真的产生这种畸恋？祝雅瞳心慌意乱，长久以来没有想过，或者尽量避免去想的事一件件浮上心，脑中雷光乱闪，一团乱麻，只得期期艾艾：“那……临德宗对他也不错……你说的，也太乱了，词夺理。”

        “德宗对他好，他不在乎呢？他只在乎德宗对臧淑仪不好呢？这不奇怪。若有这么一家人，母亲大着肚被赶了家门，孩世之后幼时记忆里全是母亲，这个母亲也一定会私诸多抱怨，很容易影响到孩的。今后孩又被接了回去，这些怨气未必能消散。也或者他早已认定了谁是他的仇人，乖乖回家，本就是为了报复呢？如果有人这么对我，我说不定也会喜怜惜自己的娘亲，也会报复狠心的父亲。男人很奇怪的，大世家里的公待自己的娘特别好也是寻常可见。”

        吴征越发词夺理，他发现这些歪理居然神奇地起了作用，祝雅瞳越来越惊愕，越来越躲闪。

        “那……他只是个两岁的孩。臧淑仪去世时也就六岁……”祝雅瞳的声音居然变得沙哑，不住眨着媚躲躲闪闪，惊慌失措得一会儿握拳，一会儿搓手，一会儿又漫无目的地乱摆。

        “他聪明得不像个人啊，也许真像你说的有什么宿慧呢？”奇招突，居然有奇效？吴征没有别的理由，只能抓住这一说去。想要就此说服祝雅瞳是异想天开，但是有个好的开始总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