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结了命。

        天牢里夜时分也是清净，三人借着火光一路向前找寻，朱泊忽然长叹一声：“你们去吧，小老儿往里再看一看。”

        只见一间尚算净的牢房里，林瑞晨面如白纸，四肢垂无力地躺在石板床上，不知是否太过疲倦，睡得正沉。

        在天牢里想是受了不少折磨，人已消瘦了不少。

        之所以能看清，只因整座天牢只有她一人未着寸缕……牢房里腥臭的味，林瑞晨上挂着的污浊泥垢，像一尖针刺痛了吴征与陆菲嫣的心。

        吴征解长袍披在林瑞晨上，林瑞晨骤然苏醒，目中虽惧意十足，却似麻木，竟不知闪躲。

        待看清了两人，才笑意：“你们来了。”

        “二师……”

        吴征扶林瑞晨坐好后便跪在她前，陆菲嫣搀扶着垂无力的林瑞晨，知她丹田已毁与普通妇人无异，这一回却死死忍着泪，没有哭声来。

        “想不到还能见到你们，我好……开心……”

        林瑞晨虚弱地笑：“三师妹啊，呵呵，呵呵……”

        “二师莫要说话，我们带你去。”

        “不必啦……”

        林瑞晨凄凉一笑：“我没有离去反而去了金銮殿，便已好了所有准备。

        大秦国从前待咱们昆仑一系不薄，这一回变生肘腋，若无人为国尽忠哪能说得过去？我家大人走了这条路，我自然也要跟随他的……只是想不到贼党如此心狠，着人百般折辱于我，当真畜生不如！来，征儿你来扶我，三师妹去找张椅，让我到椅上坐好。”

        “是。”

        待陆菲嫣离去，林瑞晨向吴征：“三师妹跟着你，越发漂亮，也越发艳丽了。那种丽啊，一般人看不来，二师姑就知，只有心里快活了，才能得这般好看。”

        “二师姑见笑了。”

        吴征低着，再度听闻类似的话，虽来前就知希望不大，也觉心蒙上一层巨大的阴影。

        “原本还想数落你们，时至今日也没甚么好说的，今后你更要加倍疼她……”

        林瑞晨似是说了几句话便觉疲累，语声渐低了去，呢喃：“你们怎生来了成都？还是速速离去吧，贼党已掌朝政，这里没有希望了的。若被霍贼发现定然要捉拿你们，万一失手可就大事不妙。”

        “不会的，二师姑放心。向无极离京而去，祝家主也在此帮衬，即便被发现了要脱也不难，贼党拿我们没有办法。再说霍贼今时已不同往日，他现有了他的大事，说不得已在准备篡位之事，平日里甚至不敢现于人前，又哪敢来掠祝家主的锋芒？”

        “千金之坐不垂堂，这么简单的理二师姑又没煳涂，你絮絮叨叨说这么多什么？”

        林瑞晨笑骂了一句，陆菲嫣已抬来一张椅，还铺了层垫。

        两人扶林瑞晨在椅上坐好，林瑞晨百交集又不知要从何说起，只对吴征说：“方才二师姑的话，你可记得了？你在三师妹面前答应一声。”

        天牢里忽然响起了动静，乒乒乓乓的打斗声起夹杂着朱泊的喝骂与不时响起的惨叫声。

        吴征还未答话，三名狱卒装扮的人喝：“什么人胆敢擅闯天牢！”

        三人举刀一同扑来，吴征与陆菲嫣跪在地上也不起。

        林瑞晨急：“小心。”

        只见陆菲嫣跪倒不不顾，吴征竟不回，长剑反手回刺挡开了一柄大刀：“弟自会一生疼陆菲嫣，请二师姑放心。”

        三名狱卒一见火光之陆菲嫣的媚便如失了魂一样，近日来他们予取予求享受惯了，胆包天，一刀虽被挡开，登时三刀一起向吴征砍来。

        吴征此刻的修为力深厚，剑招更是清奇，不需回只听兵刃破空之声，便对来路了若指掌。

        他长剑反手唰唰唰地三剑，登时将三名狱卒的手腕齐削，血光四溅。

        “你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