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瞒着的。”

        吴征也十分歉然，：“从前几回劝离开皇，总是拒绝，连缘由也不肯说。原看连生死都置之度外，这一回却走得快，我便猜测不是怕要给梁兴翰陪葬，而是梁兴翰死了，皇里已无有可留恋之事。通制毒，当年梁兴翰几次病重都脱不了系。从前留在皇自然不是贪图荣华富贵，多半是和梁兴翰有什么不共天之仇。救时，我几次提起韩老，都十分异样。我猜来猜去，多半是肖家的孙。向韩老一问，才确信无疑。我们不是非要瞒着，让受这一场罪。而是在皇吃了多年的苦，难免疑神疑鬼，更怕想不通，就此有了心结，那就再也化解不开了。”

        “所以……所以……祝……祝夫人这些天才待我分外细心，便是要我自己能想明白孰轻孰重，也试试我的本心？”

        “见谅。也是想让知，吴府上有事便明着说来，不要憋在心里，更不许想着一个人承担！”

        “被贬的妃大都疯了，我在天泽多年，疯了也不奇怪……如今说起来，还要谢这份血仇我才持至今未曾失智，也是肖家列祖列宗护佑了……”

        玉茏烟撇着嘴角，似乎一刻就要哭声来，委屈到极，可怜到极：“我不怪夫君……”

        不怪，但是十分幽怨，总之就是你们没有欺凌我，可是欺负我，这一回还欺负得狠了。

        吴征的心几乎都要化去，将玉茏烟抱得更紧，轻拍后背抚：“今后再也没这些桎梏与阻碍，也是吴府的女主人，便再也不会了……”

        正唯恐玉茏烟伤心哭泣，却听她幽幽：“可是什么都不会，只懂得怎么服侍夫君，夫君请起。”

        吴征发麻，一个妇人什么都不会，只懂得伺候男人？这要怎么得了？

        怎么忍受？他依言起，与玉茏烟携手走向床沿。

        床的小桌除了两代表了房的红烛之外，还有两小杯酒，而四长长的红绳绕着床的床扎了起来。

        看上去颇像吴征前世的拳击台四周扎着的围绳。

        “府中不宜举办大喜事，妾也无所求。只是关起门来，略备些事算是小小礼节，夫君莫怪。”

        玉茏烟举起酒杯：“夫君亦不宜多饮，只此一杯。”

        “正是如此，考虑得周全。”

        吴征接过酒杯，见玉茏烟郑重，知她无比重视这些简略的礼节，不敢怠慢，手臂弯成弧形，只等庄重的交杯之礼。

        玉茏烟却不与他手臂回环相勾，而是将自家杯中酒送到吴征嘴边：“夫君饮此杯。”

        顿了顿，怕吴征不解其意，声如蚊呐：“夫妻共结连理，交杯岂及个中意？饮定酒当更加亲密才是。”

        吴征瞬间明了。

        从敲门开始，每一步都尽显玉茏烟的心思。

        似乎畅想了无数次，只为这一天，才能这般步步心机，又步步勾魂。

        吴征以杯，同时将手中杯送到玉茏烟唇前。

        两人齐将酒中住，又紧紧相拥。

        玉茏烟抬起螓首，微噘红唇，又羞无限地闭上眸。

        似在等待一场庄严的永结同心之礼，又像无助地承受男即将来临的侵犯。

        唇相接，酒合着分别喂两人中。

        夫妻之间最忌不平，玉茏烟似是多了些，香轻吐，反送了过去。

        然而这一回又送得太多，吴征捉住她的香不放，痴缠之间迎来送往，早已分不清谁多谁少。

        此时此刻，品尝各自的滋味也更加重要，酒虽好，谁又顾得上？良久唇分之时，玉茏烟已面如傅粉，吁吁，目光迷离着：“请夫君上床。”

        玉茏烟撑开上两红绳，吴征手捷又心急迫，忙横一。

        见玉茏烟仍慢条斯理地脱去鞋袜，急得连连深长呼，才能略微平抑火。